贾光明摸出老花镜戴上,认真仔细地看了半天,他说:
“像是见过,记不清是在哪儿了。”
薇儿一听,怒火一下子上来了。金主真的很狡猾,装得真像。他能不认识薇儿?她气呼呼地说:
“金主,才几天不见,您就不认识薇儿了。外边还有几位,都是山门里的人,让他们进来看看,您金主到底认不认识我薇儿。”
贾光明一听,心里有数了。看来山门破了,山门里的人,今天全都被省纪委专案组请过来了。他暗觉得不好。去山门的这件事是无法隐瞒了。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他说:
“想起来了,我去过山门里,见过她,像是叫......薇儿,是吧。薇儿,你我又没仇,为什么要诬陷我?”
薇儿没有了恩人李顺,现在也是不管不顾了。她走到贾光明的面前,提醒他说:
“金主,你还记得在练歌房,拉我出去的情景吧。当时我不从,双手拉着门框。是你把我的双手抠开,挟着我,我当时头朝下,你把我挟到你的卧室。这件事,有证人,他们都在门外等着。”
贾光明记得,这薇儿性子太烈。自从那女孩儿跳崖死了以后,贾光明发誓,再也不碰刚烈的女子。他觉得那一天,他是喝醉了,忘了这一条禁忌。他只记得这女子的脾气太倔,咬住他,死打烂缠地不撒手。他不明白地望着薇儿,口气中略带歉意地说:
“薇儿,我是个粗人。有时喝多了,也许会有一些不雅,你可千万不要误解了我呀。”
薇儿怒视着贾光明,把小包摔在桌子上,看看贾光明没有动静。她从包里拉出了一件内衣。又看了一下贾光明,这才拉出了那只网状的女孩内裤。内裤被撕破了。他把这些东西递在了贾光明的面前。低沉地说:
“想起来了吧,金主。”
贾光明看了一眼薇儿手中的东西。这算什么,一件被撕烂的内衣裤,又能说明什么?撕破衣服,谁都可以,凭什么就能说明是贾光明做的。他温和地对薇儿说:
“薇儿,我贾光明贪杯,好喝酒,可能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指证我强奸,这事大。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薇儿看贾光明不是一般地狡猾。好在警察事先已经提取了内裤上的精斑。化验结果和贾光明匹配。他贾光明是逃不掉的。她说:
“金主,您是说这内裤、内衣不是您撕破的是吧?那好,您再仔细看看,这内裤上的精斑是谁的?”
贾光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如此,薇儿拿出了铁证。如果抵赖,也太过苍白了。他不由一声抽泣,老泪纵横。悲哀地望着省纪委的同志,又转向了薇儿,他说:
“都是酒的错。我不检点,嗜酒如命。喝醉酒有对不起你薇儿的,你一定要原谅我。这件事,可能有,当初我是喝醉了,不记得了。请组织重重地处罚我吧。”
“是强奸,这是犯法,是组织处罚那么简单的吗?”省纪委的同志严肃地说。
“我说同志,”贾光明连忙接着说:“这不能算是强奸。他们在尉市是干什么的?是用身体换钱的。说穿了,是妓女。我付了钱的。这是不检点,是违纪条例。请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往犯法的火坑里推。”
是的。首先要对这几位女子的身份做一下认定。如果是良家妇女,贾光明在劫难逃。假如这几位女子,有非法交易,她们便得不到法律的保护。那么,贾光明则是违犯条例,放任自己,狎妓嫖娼。
贾光明说薇儿是妓女,这可气坏了薇儿,她大哭着扑向贾光明,要撕了他的嘴。还是被人拦住,给她一把椅子,让她坐了。好好地说。薇儿指着贾光明,说:
“你凭良心说,我薇儿是妓女吗?山门不是给你盖的,是李顺给我盖的,要在山门过日子。是你要他把山门改造成会所,说和李顺在里边谈事方便。又让李顺给你找两位女孩子来,你说得只是要她们陪你唱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