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贾光明。
贾光明在香草家,心神不定。见有生人来访,知道是上次的警察走漏了风声。三小村是不能呆了,他立即要走。可是现在去哪儿?也不知道去向,不由悲伤。他特意路过山门。他得去找李顺,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财富,换回那对玉手镯。如果可行,他将立即离开省城,漂泊海外,安度余生。如果不行,便命老虎动手,一了百了。
但愿李顺没有得到熊书红死亡的消息。那么,事情便好办许多。如果知道了,也得霸王硬上弓。你李顺杀了我的儿子,你钟爱的女人死了,我贾光明戴着绿帽子,我不计较,你李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左君笑离开三小村,登上公路,她在路边停下。忽然想到不用爸爸调贾光明离开。贾光明刑警出身,有一点风吹草动,他警觉得很。说不定会马上离开。果然,看见贾光明的汽车离开了三小村。等待贾光明远去,她二返身,又去了香草的家里。
香草妈就不明白,左君笑为什么又返回来了。她笑着问:
“这女子,你到底是要找谁呢?”
“我找香草。”左君笑说。
“那就对了,香草在家。”香草妈善良,不往别处想,她说。
香草从屋内出来,她不认识左君笑。想想,似乎见过一次,她穿制服,是警察。贾正一家她算是服了,上班的时候,管着警察,退休了,警察总是来找,都不是什么好事。她转身就要回去屋内。
“香草,你的头好点没有?”左君笑叫住了她,看见她的头上仍然包着纱布,关心地问她。
“好点了,也不太疼了。”香草说。她被人打了,到现在为止,面前的这位女子,是第一位关心她伤势的人。特别是妈妈说话,她不爱听。也不问问谁有理,便让人打死了算了。她实在无法接受。她觉得,恩人的一家,没有好人。使她比使牛马还狠。妈妈说让自己去报恩,现在好了,贾正一死,这恩情也算是报了。她也想给这位姐姐说说,一倒自己心中的苦水。
“香草,你的头怕不是自己弄伤的。是被人打的。”
香草忍着泪,沉痛地点点头。
香草妈不愿意了,呼地站起来,扔掉手中的活计,怒吼道:
“是谁这么大胆的?打我的女儿。给你公公说,办了他。”
香草忍不住了,哇地,哭出了声来,转身跑进内屋,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香草妈和左君笑都进了内屋,劝说大哭的香草。香草妈说:
“这还得了,你说是谁?你不愿意找你公公,妈找去。”
香草还是哭,不说话。
左君笑看出了端倪,她拉起了香草,把她搂在了怀里对香草说:
“不愿让妈妈帮你,你给我说,咱们找妇联去。让妇联给你做主。”
香草忍住了,从左君笑的怀里爬出来,对左君笑说:
“不,不姐。都还清了。我不说,忍了就算了。”
左君笑不解了,香草到底欠人的什么?为什么说都还清了。以为香草被骗,欠了人的高利贷。她说:
“香草,不怕,你欠人多少?给姐说,姐帮你。”
“不,姐,还不清。本来是要还一辈子的。现在好了,算是清了。”香草不哭了,她说。
香草的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让左君笑费解,她问香草:
“你欠人家什么东西?”
“恩情,大恩。”香草说。
香草妈算是听明白了,难怪贾光明给三万元钱。原来香草在贾宅不是摔伤的,是被打伤的。都是贾家的那位疯婆娘,打的也太狠了。也罢,女儿家生来命苦,打就打了吧,欠人的恩情,是得还的。香草妈长叹一声,她说:
“香草,妈也知道你苦,那就算了。现在没有正儿了,啥事也都过去了。不哭,以后妈陪着你,啊!”
左君笑不是这样想的,她要知道香草还有多少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