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好好去想想我方才说的我,我们之间要信任,要尊重。”
说完这些,也不管梁伯韬的神情,丢下他一个人在包间,招呼了润璃和绒黄,主仆三人直接回了苏府。
梁伯韬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润璃的背影,心里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信任?尊重?这些词听起来都那么新鲜,他一时之间觉得很难想清楚。不如回家去精心想一想?甩了甩头,梁伯韬大步走下楼,正想回侯府,掌柜的在柜台上大声吆喝:“这位客官,可是要结账?”
风雅楼虽是四皇子和梁伯韬在暗中操纵,可这事情做得隐秘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梁伯韬叫暗云伪造了一个商贾的身份,风雅楼挂上了他的名字,明面上大家都不知道武靖侯世子竟然就是幕后金主,所以掌柜的也只能装成不认识他的模样喊住他,一边拿出算盘噼噼啪啪打了一阵,一边低声说:“四皇子请世子爷即刻进宫。”
梁伯韬一挑眉:“何事?”
“属下也不知道,世子爷去了便知。”随即,掌柜的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大声说:“谢这为客官打赏,您好走嘞,小二好生送客……”掌柜的声音洪亮悠长,站在一边的小二赶紧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把梁伯韬送到门口:“这位爷,常来风雅楼啊!”
梁伯韬淡淡一笑,没想到暗云做起生意来也是一把好手,风雅楼开业一个月,每天都是客满,包间都需预订。酒楼茶馆是最能搜集消息的地方,风雅楼又因为档次较高,是一些达官贵人宴客的首选地,所以更能探知一些朝堂的走向,但是除了能探听信息,还能赚到银子,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许允炆背着手在祈玉宫里走来走去,直到听到梁伯韬的脚步声这才停了下来。
“虞城,刚刚暗卫来报,又在城北抓了两个北狄人。”许允炆的眉头皱在一起:“最近频频有北狄人出没,我们也查了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得到线索,你如何看?”
梁伯韬找了条椅子坐了下来,接过内侍呈过来的茶盅:“我推断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北狄派人来打探我大周虚实,或者他们有意再入岐山。”
“三年前,镇国将军便把他们打退,北狄人从岐山那边撤退了八百里,族人死亡重大,国立大受打击,才过三年,难道他们就休养生息足够,起了再窥中原之心?”许允炆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茶盅:“狼子野心,蛮夷异族,果然其心必异!”
“据派在北狄的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北狄国力现在暂时还不能再大举侵犯我大周,只能在边境上闹些小打小闹,但这三年北狄君王改善了一系列的政令,民心慢慢收了拢来,而且国库正日益丰盈。”梁伯韬慢慢喝了一口茶:“更可怕的是北狄人现在大量出现在京城,已经深入到我大周腹地,想来他们必有图谋。”
“那就是你刚刚说的那第二种可能性?”
“对,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北狄人和我大周某些人勾结在一起。”梁伯韬轻声说:“例如,魏国公府。”
许允炆郑重的点点头:“极是!我也是有此猜测,年后父皇已经安排我和三哥一起跟着中书省平章政事熟悉政务,看起来是有意在我们之间做选择了,长乐宫身后站着只有魏国公府,而我母后则有你们武靖侯府和镇国将军府支持,自然实力要雄厚,现在长乐宫和母后都在打着徐国公府的算盘,可现在的徐国公着实油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态度。”
梁伯韬同情的看了看许允炆,这位表兄看起来既紧张又略带疲惫。天下之争莫过于皇室内部争夺皇位,若是没那份心思倒也罢了,也可以做着那闲散王爷,或者像瑞王那样站好队伍,适当的表下忠心,还能安然无恙。可若是有那夺储之心,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否则一个不小心便会输得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表兄,你也不必如此着急。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千勿贸然出击,我在北狄布下的暗线这些日子陆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