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伯,您呢?”
“我誓与金州共存亡,能保住你和诏儿,我对你娘的歉意也会少一些。”
“项伯伯别这么说,战事还没到最后,胜败还未分呢。”沈妍想安慰项怀安几句,可又觉得那些话很无力,她叹气问:“沈将军有消息吗?为什么没援兵来?”
“沈将军还没消息,派去寻他的人也没消息传回来,凶多吉少了。”项怀安坐下,重重叹息,说:“朝中有些事我不愿意跟你说,可是……”
“项伯伯也说过我很聪明,不管什么事,您说出来让我听听,心里不也轻松些吗?”沈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项怀安萌生了让他们逃离的念头。
项怀安犹豫片刻,说:“皇上命西南、西北两大营援助隆州、金州等城池的圣旨已送到大营了,可这两大营的统帅却按兵不动,根本不想救援。”
“为什么?他们要抗旨不遵吗?”
“现在有人传言说之所以会有兵祸战乱,是因为皇上无德无能,只要皇上退位,让御亲王承袭大统,兵祸自解。”项怀安停顿片刻,又说:“西南西北两大营的统帅都归顺了御亲王,两省无兵,怎么能打败西魏、解除兵祸战乱?”
沈妍轻叹冷笑,这不是明摆着吗?御亲王要逼宫夺位,和西魏勾结,先对西南、西北两省发起攻击,两省大营的兵马再按兵不动,那肯定会兵祸连天。
无法打败西魏,就归结于当今皇上无能无德,他还怎么驾驭天下臣民?谣言满天飞,御亲王再略施手段,等待当今皇上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项怀安接着说:“我听到一个隐秘消息,说御亲王已经西魏、楚国达成了共识,等他登基,就把西北省和西南省一半的领土划给西魏,把西南省另一半的领土划给楚国。以土地臣民交易,两国都会动心,也会全力支持他。”
沈妍笑了笑,说:“项伯伯可以把这隐秘消息放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御亲王卖国土臣民的恶行,反正这种小道消息也没人去追,再说也追不出来。”
“传消息是小事,我担心那道关卡,更担心朝廷局势。”
“项伯伯别担心,事情没到最后,说不定哪一天就能风回路转。老程的皮癣已经治好了,还让他去前线帮忙,阵法是他设了,说不定还能改进。”
项怀安点了点头,“妍儿,你那次在信中提到的瘟疫是怎么回事?”
之前,沈妍给项怀安写过一封信,说尸体最容易传染病毒,可能会引发瘟疫,让他及早预防,妥善处理。项怀安按她的话去做了,济真堂已研制出预防瘟疫的药,还生产出一部分备用。现在还没有瘟疫的苗头,但不能掉以轻心。
“也没事,是我担心,秋天正是瘟疫多发的季节,小心提防就好。”
“千万不能再有瘟疫,否则御亲王一派更有理由了,非天下大乱不可。”
沈妍想了想,问:“项伯伯,这些日子西魏的兵马还进攻吗?”
“已经有三四天没动静了,松城县一两万百姓和几千守军都被他们杀了。”
“太凶残了,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自飞狐营勇士从她手里第一次买御米膏到现在已经十几天了,他们共交易过五次了。左占买走八百斤御米膏至今也七八天了,他还没有再买下一批的消息。
听飞狐营的人透露,左占开辟了明暗两条渠道,都在军中。而飞狐营的人不敢跟他正面冲突,只能打擦边球,主要是针对飞狐营细作和西魏贵族。
这几天,西魏大军停止攻击,也没动静,其实没动静反而是最大的异动。照这样下去,不出七八天,就可以反攻了,可没有大军后援,反攻也没底气。
沈妍主仆从府衙出来,又去了济真堂。她把老程叫到一边,把现在战事和朝中情况以及那些“好药”的作用告诉了老程。老程两眼放光,听到有关战事的消息,老程会表现得很冷静、很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