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正经事。”卜晴没理会她,夹了快酸梅鹅继续啃:“会不会是宋旷林在暗地里憋坏。”
彭小佳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汤把食物顺下去,这才客观认真的分析:“王芸只是培训班的承租方,大家的关系还没熟到开口就打听交际圈的地步。其次,当初培训班租出去时,所有手续均是我自己一人代办,她总的也没见过你几次。”
“这事要么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要么你是嘴太大,什么都和人说。”彭小佳分析完了,还不忘故意挖苦她:“你说你真是越来不长进了,自打跟了俞知远连工作都不寻思要。”
“对了,你上次给我的卡呢?我忽然又想要了。”卜晴也不恼,闲闲的给奶奶布好菜,尔后拿了牙签剔牙:“我最近看上个大几千的包,挺美貌的。”
“房租就免了好不好?”彭小佳瞬间狗腿的哭穷:“我这个月到现在都没能添新衣,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哈。”
卜晴一点都不客气的揶揄:“你这么傻缺的帮杜御书省钱,他稀罕吗?”
彭小佳做痛心疾首状:“你英明神武、秀外慧中、精明能干……”
卜晴白她一眼,团团手里的纸巾砸过去。愉快吃过晚饭,两人搬出新网购回来的躺椅,一起在院子里点了蚊香赏月。彭小佳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主动提及宋旷林,问卜晴怎么看他最近的表现。
似乎很热络,但又挑不出毛病。明知道人家是来撩闲,偏偏找不到理由发火,还得陪着笑脸敷衍。卜晴随意总结,反问她是否有同感。
彭小佳摇头,表示形容不上来那种诡异的感觉。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卜晴看人准,特别是男人,年轻单身又好看的男人。可是她看不透宋旷林,总觉得那男人的眼底,似乎藏着更深层更可怕的东西。
静默许久,彭小佳像似想起什么,随口问卜晴知不知道宋旷林的前妻怎么死的。
卜晴被她问住,冷静思索了几秒,摇头。宋部长重新认回宋旷林和他妈,好像也就去年初的事。当时他已经在某县的教育局当上局长,有关他前妻的事,班里的同学都不太清楚。
讨论无果,这事在不知不觉中翻过篇。宋旷林倒也识趣,每次约卜晴必定叫上另外的同学,彭小佳自是不必说,几乎每约都在场。
平静的过了一个月余,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虽然有营养师安排食谱,又有孕期运动指导教锻炼,但卜晴的体重,还是控制不住的超出了正常水准。
工作上的事,单位的郭院长头两天又亲自找她去谈过一次话。意思是开学就从分院调了老师过来替她,怎么也要到本学期结束,才好安排下学期的教学任务。
卜晴无话可说,没多谈就回了家。到了周末,雨后初晴的宁城,空气干净又清新。她翻翻衣柜里已经塞不下自己的裙子,不得不拉着彭小佳,陪她去逛街买新衣。
等东西基本买齐,也到了中午饭点。杜御书来电话,称任飞破获个金额很大的诈骗案,他需要参加临时召开的发布会,让她们自己吃午饭。彭小佳挂了电话脸色极为难看。卜晴以为她在生气杜御书爽约,可劲取笑一番,末了问她何时去登记。
“早呢……”彭小佳情绪不高,想告诉她实情的话到了嘴边,又生蛮咽回去:“我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结婚。”
卜晴不解:“是他不好,还是他家里人反对?”
彭小佳默了一阵,幽幽的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工作好,家世好,父母一个经商一个从政。而我,除了有个爱赌、爱胳膊再往外拐的爹,别的什么都拿不出手。”
卜晴噗的一下笑出来:“你要样样拿得出手,人家未必看得上。他相亲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遇见过。说难听的,人家以前怎么也是大爷,在你这混得跟个孙子似的,你还鸡蛋挑骨头,欠的吧。”
“再说吧……”彭小佳拖着长长的尾音,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