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充满了甜蜜怡人的味道。
来接机的人是王叔,车子出了机场,直接往疗养院开去。俞老先生出院已有两天,身体还是老样子,听说精神大好。卜晴从北京回来什么都没带,她两手空空的下了车,张秘书正在院子里,陪着奶奶和苗大姐捣鼓着种果树。
她走到边上陪了阵,起身进了客厅去见俞老先生。
客厅里没人,偏厅里的摇椅咿咿呀呀的响着,阳光从窗户外晒进来,将他腿上的毛毯照得明艳又温暖。卜晴放轻脚步走到跟前,乖巧的帮他扶了扶已经歪到一边的颈枕。
“回来了?”俞老先生睁开眼,慈祥的笑容中带着点点得意的狡黠:“好孩子,爷爷没白疼你。”
卜晴扬起唇角,温柔的眼神,亮晶晶的望向窗外。花圃里的两株海棠,和头年新种下的樱花交错盛开,几只白色的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一派晚春的浪漫景象。她出神的看了一两秒,一身轻松的笑说:“还疼呢……您差点拆散了我们。”
“要不是我这么逼着,知远一定不会去北京见他爸,这事也不会处理得这么顺当。”俞老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重,许久才又接着说:“难为你了。”
“不为难,不过等知远回来,我会为难他的。”卜晴顽皮的笑出声。
俞老先生先是楞了下,等回过味来,瞬间爽朗大笑。
卜晴因为第二天要去报名考试,在疗养院陪两个老人吃过晚饭,便让王叔送自己回了御景。分离了将近一个月,彭小佳猛的见她回来,开心得话都忘了说。
晚上两人各自洗过澡同床共枕,闲聊中卜晴忆起去北京之前,她和张乐成说自己怀孕,他不仅问有了几个月,还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段时间紧张得跟打仗一样,她差点忘了这事。
想到这,她碰了碰彭小佳,头疼的问:“你说怀孕三个月,到底显怀不显怀啊?”
“我没生过我怎么知道……”彭小佳笑容暧昧的盯着她的胸:“真睡了?”
“嗯……”卜晴坦然点头:“你说我要不要上淘宝,买足十个月的假肚子带着?”
彭小佳见她如此认真,噗嗤一声没形象的大笑起来:“到时你生不出来,上哪找现成的孩子陪你演戏。”
“先带着吧,免得俞知远没回来之前,张科老存有幻想。至于生不生,到了暑假回洵口再编谎圆回来。”卜晴自顾点头:“对,就这么办。”
彭小佳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想起早前的报道,忽然色眯眯的问她俞知远到底行不行。
卜晴啐她一嘴,反问她和杜御书进展如何。哪知她突然难为情的支吾起来,哼哧半天,慢悠悠地抛出一句:“我把那死娘炮给强了……”
“强了……”卜晴笑得满床打滚,乐不可支的问起细节。
彭小佳面红耳赤的吐出一句:在床上挺男人的。然后自己憋不住,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诡异的反应的卜晴直接默了,转头聊起自己在北京听到的大八卦。彭小佳一听说有八卦,顿时止住笑,吵着要她说。
卜晴把从俞知珩那拼凑来的故事,大致讲了一遍。彭小佳听得稀里糊涂的,追问她俞父案子为何会峰回路转,又好奇宋旷林和宋旷然的身世如何瞒天过海,以及宋旷然的那张脸变得丑陋的原因。
“前家公的案子能翻过来,一是他自杀的举动,二是知远在他北京的住所里,找到了一本账册。”卜晴的语气有些沉重:“账册里记着的,全是这些年宋部长让他做的事。加上俞叔公出面,退掉他收受得来的房产和资金,再活动了下能活动的关系,换上比较轻的罪名,这事就算过了。”
“至于宋部长的几个私生子,这事说来其实也不稀奇。”卜晴鄙夷的哼了声,继续缓缓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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