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云露出笑意,只觉得下了这个决心之后自己的心也轻松了起来,小的时候总想着到外闯出一番天地,只是真正大了,过着刀口添血的日子才知道,那种平静的安乐又是多么的难得,这几年他怕自己有个好歹,一直都没有娶妻,师傅给他说了好多次,都被他拒绝掉,既然回到家中可以过些平静的日子,确实是该娶妻生子……,要自己喜欢的……,不知道怎么,赵巧儿浅笑的摸样浮现他的脑中,徐青云心中一震,那赵巧儿才不过九岁,自己足足比她大了不下八岁……
这边徐青云心思复杂,郑寡妇已经是从火坑上跳了下来,她精神大振,似乎病已经全好,“福儿,娘给你做饭去,做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肉丸子……”
“娘,不管以后如何,我这姓是改不了,名字更是如此,你以后就忘了我是姓丁的吧,自从你把我卖掉那天开始我也忘掉了。”徐青云面色冷清的说道。
郑寡妇心里发虚,不敢直视他,只是还有些不甘,“你在乡下过日子……,你师父又不会知道你改……”
“我只说这一次,你在开口提这事,我这就收拾东西回怀远县!”
“好,好,娘错了还不行吗,这就给你做饭去。”郑寡妇嘴里哼着歌,忽然觉得通体舒服,这几日的烦恼一下去散去,连平时讨厌的麻雀叫声就悦耳了起来。
过了几日,郑寡妇就找上了村里的李媒婆,叮嘱她帮着儿子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李媒婆诧异道,“丁家嫂子,你可是犯糊涂了?”
“没糊涂!我家福儿回来了,你小时候不还见过吗?长的那个俊朗,都是随我,你快看看,这谁家的闺女还没定下亲事?”郑寡妇美滋滋的说道。
李媒婆想起那个脸上有着吓人刀疤的徐青云,容貌倒是好的,就是这疤痕……“丁家嫂子,我看有点难,你家老二脸上那道疤痕……”
郑寡妇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那是瑕不掩瑜,我儿长的挺拔威武,又是一表才,那手上的功夫这村里谁能比的上?”
“丁家嫂子,你别生气,就是这村里啊,早就散开了你家老二是做响马的……”
“呸!这是谁胡说呢,怀远县的怀远镖局你听说过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镖行,我家福儿就是在那里做镖师,干得都是正经事情。”郑寡妇恨恨的说道。
李媒婆眼睛一亮,“噢,果真如此……,不过这脸上的疤痕再加上这不好的名声已经散开了……,确实不好找。”李媒婆也听闻过徐青云,有人说是做镖师,有人说是做那杀人越货的事情的,总是没有好话。
“我看王家豆腐铺的芸娘就是好的,年纪也适当,今年是十三岁吧?我家福儿刚十七岁,虽然有些偏大,不过这也是在外给耽误掉了,这年龄大了会疼人!”
“王芸娘?”李媒婆惊异道,要知道王芸娘生得俊俏,又贤惠能干,早已经是声名远播,她到了十三岁还是没有定下婚事,就是因为王家想给她找门好亲事,不知道村里多少小子都巴望着呢,王家怎么可能把王芸娘许给了脸上有疤且名声不好的徐青云。
“就是她,那丫头我喜欢,嘴甜会说话不说,摸样有又俊俏又贤惠能干,我儿定是喜欢的。”
“这恐怕有些难……,咦,我看赵家的大丫头赵秀秀算是不错,今年刚刚十二岁,也是个贤惠能干地,怎么样?”李媒婆想起前几日徐二娘来托了婚事,又给她些好处,想着赶紧给她说们亲事,只是这赵秀秀名声已经是毁了,本地知根知底的有谁家肯要,这徐青云刚从外回来,刚好。
“呸,你当老娘是个棒槌?那赵秀秀不是早就有了王员外家傻儿子的婚配了吗?怎么,你还想让我得罪王家不成?在说,那丫头之前还跟于家的老五牵扯不清,这种没了清白的姑娘,怎么配的上我家福儿!”郑寡妇义愤填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李媒婆赶忙笑道,“丁家嫂子,你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