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甚至险些跌倒在地上。
还不等楚风然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凌厉肃杀的剑气直逼面门,只是凭借着本能的向一旁闪过去,但就算是如此,他的龙袍也被这股剑气割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再次的抬眼,楚风然抖着唇,伸出手指着凤墨手中的长剑,震惊的低声呢喃到:“凰……凰剑!”
先是铩羽令,再是凰剑,难道说这个女人真的是……是了,肯定是了,凤容不会骗他,凤容也是恨她入骨,肯定是真的了。可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初明明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却以这样的一种诡异的形式站在他的面前?还对他动武,想要杀了他?
“凤……鸾、鸾儿,你是鸾儿?鸾儿真的是你吗?”楚风然虽然是惨白着一张脸,却还是惊喜不已的喊道。
凤墨仗剑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楚风然,冷笑的说道:“鸾儿?楚风然,你莫不是在叫我吧?我可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我叫鸾儿的啊!”
楚风然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甚至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面色沉痛道:“鸾儿为何不认朕?朕这么些年来,日日都在念着鸾儿,日日都在想着鸾儿若是好好的活着,那该有多好?”说话的时候,楚风然还不忘那眼睛不断的扫着她的神情,见她始终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连忙上前两步,想要伸手,却在看到她手中的凰剑之后,又下意识的收回手,不敢靠近。不敢靠近是一回事,但话还是得说的!“鸾儿,当年朕也是受到凤容的蒙蔽,也是你,当年那般的宠爱着凤容,将她当做最为信赖的人,从凤容口中说出来的话,朕当然是深信不疑!朕哪里知道,凤容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明明你待她那般的好,她竟然做出那等恶毒之事,甚至还将朕拖了上去。鸾儿你该是知道的,朕一直心里面最爱的,最相信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朕当年在误杀了你之后,心中也极为的愧疚,故而才会立你最宠爱的妹妹凤容为皇后啊。鸾儿该是知道的吧?凤容样样不如你,朕当初是排除万难,才让她坐上皇后之位,也是为你告慰你的在天之灵啊!”
楚风然说的极为真诚恳切,若不是当真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她还真的会被他这么的骗过去。
说到底,楚风然和凤容也是一类的人,不知道反省,却反而将事情全部的都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凤墨抬起凰剑,伸出手轻轻的在剑身上摩擦着,然后轻柔的反问道:“楚风然,你可去看过凤鸾的墓地?”
“什么?”
“挫骨扬灰,我将她挫骨扬灰了啊!”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近他,“我将她啊,我从那墓里面将她给烧了,最后将骨灰撒了出去!”
楚风然骇然的看着她,挫骨扬灰,她还真的狠得下心来。楚风然现在倒是非常的肯定面前站着的人当真是凤鸾了,也就只有她才能对自己这般的狠,也就只有她,才会那般的对待自己。
试问一下,这天下何人敢如此的对待自己?挫骨扬灰,这可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她何以有如此胆量做出来?
楚风然已经是知道了,凤鸾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再听他说人话的话,哪怕是她将这话说到了天上去,她也不会再相信他分毫!
如此一想,楚风然脸上的那装出来的柔情也瞬间消失,阴冷的看着她道:“凤鸾,你该知道朕的身份,朕是南衡的皇帝,你这般待朕,难道是想要南衡这个你一手打下来的江山,被别国踩踏在脚下?你可知为何现下南衡如此之乱?皆是因为你将铩羽骑藏起来,甚至还让铩羽骑来和朕作对。你该明白,天下四军本身就是四国最后的王牌,你却公然的让南衡的王牌之军攻打自己的国家,这是要陷我南衡于危难之中,你这是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南衡失去了铩羽骑,你当真要看着南衡走上覆灭之路吗?”
一番严词厉语,楚风然再次的将南衡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推卸到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