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死在他们的手中,她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他们好受。本来那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孩子的,只是,那个孩子……
“朝中的人,只要是曾经为凤主求情,站在凤主身边的一干老臣,现在不是被罢黜,就是遭受到诛灭族群的刑法。这一年下来,朝中已然是无人再提起凤主,不是不提,而是不敢。”公良策缓缓的说道,“那些人畏惧楚风然的雷厉风行,即便是私底下,也不敢真正意义上的提起凤主,可以说凤主现在在南衡,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曾几何时,凤鸾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南衡百姓心中的神话,创造了多少的奇迹。可是现在呢,那个曾经的神话,却成为了南衡不能说的禁忌之词,这当真是何等的可笑,又是何等的讽刺!
“我的棺柩在何处?还有……他们的尸骸……”好半晌,凤墨才缓缓的问道,这是凤墨心中最大的痛,而这一次,是她亲手的撕开了这一层的痂,将血淋淋的伤口展现在眼前。
百里清扬以及公良策,之前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这样的话题,不想将这件事情刺激了凤墨。却不想,最后还是凤墨自己提出来,将此事残忍的展露出来。
一说起这个,公良策也好,还是一向温温和和的百里清扬,那周身忽然的笼罩的杀气,让凤墨疑惑的挑起眉。
不过那杀气只是一闪而逝,百里清扬垂眸遮挡住了眼底的愤恨,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凤主前身被葬入妃陵,因为有谋逆此等大罪在,故而,凤主前身即便是到死也是皇后之身,可终究还是没有资格葬入帝王陵。所以,当日下葬,楚风然颁下诏旨,将凤主的前身葬入妃陵,关于你曾经所做的事情,便也就既往不咎。”
凤墨听罢,重新的沏了杯茶,端起来在鼻翼间闻了闻,让后放下,道:“传闻,人死了之后,若是当真是含冤而死,必然会到阎王爷前去告状。若是被告了状的话,那么害她之人,就不得善终。而曾经很多的人,为了一己私利,在杀害对方之后,以糟糠塞住耳鼻和喉咙,以乱发掩面,如此的话,即便是下了地狱,不能说不能听,更不能看人,即便是有冤情,也让其无法说出口。不知此事,可是能当真?”
公良策和百里清扬骇然的相视一眼,张了张嘴,两个人都一时无言。
不错,就像是凤墨所说的那样,民间确实是有这样的一种说法,可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必然都应该知道这话的确不可信。而公良策也好,还是救人治病的百里清扬,都不曾真正的遇到这样事情。
两年前,当他们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悄悄的潜入到了皇陵,想要看凤鸾最后一眼。
可是谁曾想,看到的那一幕,硬生生的让他们呕出了心头血。
曾经那般风华绝代,曾经那般的自信飞扬,曾经那般的夺人心脾的人,此时躺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地儿。那蓬头垢面,嘴巴也好,鼻子也好,还是耳朵中,塞得满满的都是糟糠的场景是什么样的景象。
当年,他们花费了多长的时间,才为凤鸾清理干净,并且为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无奈的无法将凤鸾带出来。
他们知道凤鸾的死和凤容有关,可怎么也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凤容在凤鸾死了之后,还有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凤墨只是手微微一顿,然后就继续的若无其事耳朵喝着茶。
凤容如此的待她,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内。凤容恨她入骨,即便是她当时死了,没有撒气的凤容,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了。
而这样的一个对待死人的方式,也是曾经的时候,凤容告诉她的。当时她没有多在意,只是当做是一个笑话去听。可是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凤容就已经在暗示着她将来要对付她的方式,“凤主……”既然知道自己遭受了那样的待遇,为何却还能如此平静,难道她就不恨吗。
而凤墨却在这时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