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而漫不经心。
永和帝眸子中浮现深沉的暴虐之光,然后若无其事的笑起来,道:“朕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一张有趣的折子,是关于朕最亲爱的右相的,容爱卿,你便也瞧瞧吧!”
说话的时候,已经让身边伺候的历公公将手边的折子递给了容洛。
没有人比容洛更加的清楚这个折子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这里面应该写些什么,可以写些什么,容洛都控制的很好,自然是不看,也很清楚。
然而,他更加的知道永和帝对他的防范,如果一个不查,被永和帝逮着把柄的话,恐怕就不是小事了。
“这折子参奏右相墨谆大人,贪污受贿,参与买官卖官,十万三千两白银。”顿了顿,容洛煞有介事的点头,“如此来看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是件大事,毕竟关乎到了皇上的名誉,买官卖官,若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被别国说我们国家没有人才?”
“朕也正是在为此事烦忧,这不是将容爱卿都叫了过来啊!”永和帝叹息的无奈的望着容洛,倒也真的将一个束手无措的昏庸皇帝扮演的入木三分。
“若是这件事情不严办的话,那是将整个北流的风气带坏。可如果真的严办的话,这事儿还没一个头绪,若是办起来,必然会引起朝堂动荡。再加上墨相怎么说也是一品丞相,容洛倒是很难相信他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所以,容洛倒是宁愿相信,这是有人陷害,并不是真的如此!”
容洛的话,让永和帝和墨谆都是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容洛竟然会帮着墨谆说话。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预测,递这个折子的人,必然是受到了容洛的指使,若是容洛指使的话,那么现在他费心的为墨谆开脱,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下,永和帝与墨谆的心中的心思百转千回,有些猜不出来面前这个年轻的左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永和帝眸光阴沉,为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臣子而左右,心中甚为不满,却也不能表露出来。阴郁的扫了眼容洛,最后视线意味不明的看向一直低眉敛目的墨流卿,缓缓道:“凤爱卿如何的看待这件事情?凤爱卿作为大理寺少卿,便来告诉朕,你对这件事情的见解。”
墨流卿心中冷笑,果然,让她来就是为了试探她的。
墨流卿很清楚,现在的永和帝是绝对不允许任何的人动墨谆的。即使他此时心中已然怀疑墨谆,他也不会让遏制容洛权力继续壮大的棋子随意的撤换。如果现在贸贸然的将墨谆从右相的位子上拉下来,那么现在短时间之内,又到哪去找一个心腹之人替代墨谆?
所以,现在,如果她想要得到永和帝的信任的话,就绝对是不能对墨谆出手。
墨流卿可从来不认为只是简单的一个折子中的几句话,就能将墨谆扳倒。想要扳倒墨谆的人何其多,且墨谆为人谨慎,若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的话,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加上永和帝这个昏君的刻意护航,要动墨谆,就必须要得到一个断了墨谆根的证据。
“臣觉得容相所说并无不妥之处,臣虽为大理寺少卿,掌管刑事案件。可墨相大人终究并不是臣的犯人,臣无权对墨相大人进行审讯。再者说,此等折子,只能简单的调查一番,捕风捉影的事情,还是不能闹得太大,否则,皇上也不得安宁。”顿了顿,墨流卿继续的平和的说着,“查得出来什么的话,倒是所言非虚,若是查不出来的话,岂不是让墨相大人日后在朝堂上,无法立足?”
永和帝和煦的面上是掩藏的很好的暴虐,在听到墨流卿这番话之后,眼底划过一层满意的光。他要的就是这样的话,总不能真的将墨谆交出去吧?
无论是真是假,他现在都不能失去墨谆这个棋子,否则就无人能限制容洛了。
在永和帝现在看来,墨流卿的那番话,很好的将他的燃眉之急解了。永和帝甚至认为,墨流卿的话中意思,其实就已经表明,她是站在他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