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殒命他季辽这一辈子也够了,毕竟这种境界已然是万千生灵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不过季辽知道他的路还远不止如此,大道无处不在,还有更高的山峰等着他,还有许多人等着他去保护,如不修至大道之巅,那么他守护的那些人就不算安全。
“很好!很好!”季辽连连点头,把心头的兴奋压了下去。
随意的扫了一眼,刚想下床,屋子的大门哗啦一声打了开来,去而复返的乾龙舞小跑着跑了进来。
乾龙舞端着铜盆,一见季辽要下床,哇的一声尖叫。
“呀...相公你干什么呀!你昏迷了许久这才刚醒,怎么就能下床呢,快快快躺回去。”
乾龙舞把铜盆放到了桌上,又小跑着到了床边,把季辽给按了回去。
“乾道友,我...我...我没事...我真没事!”
“不行,你必须好好歇着,家里的田还都等着你耕种呢。”乾龙舞执拗的说道,手劲出奇的大,硬生生的把季辽给按了回去。
“对嘛,这才乖嘛!”乾龙舞笑道,转身把铜盆端了过来,取出里面早已放好的丝帕给季辽擦拭起身子。
“哎...”
季辽暗叹。
“虽说神魂增强,但看来强行突破还是有不小的损伤了,险些记不起来许多事情,这么看来方才与巫皇见面应该是个梦了。”季辽心里念道。
思及至此他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嘲笑自己可笑,怎么能冒出这么滑稽的想法。
虽说巫皇残魄已聚但神魂消散,没了神魂哪来的意志,没有意志又哪来的托梦一说,难不成真如神神鬼鬼的一般,是冤魂不散给他交代临终遗愿?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醒了之后就一会笑一会哭的,我端水的时候还听了你在屋里大笑,当家的你可不能有事呀,有事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呀。”
“一定要去找找郎中,给你瞧瞧脑子。”
“嗯,隔壁家的前些时日还抢了我家的水,田里都快干了,这事还等着你去讨公道呢,要不然明年我们家可没米下锅了。”
乾龙舞一边给季辽擦着胳膊一边碎碎念,这个样子还真的如凡人人家的妇人一般。
季辽被扰的烦了,闭上了眼睛,再次把神识沉浸了体内,顺着经络里的灵气游走。
果然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就见银色的血液中有丝丝缕缕的殷红参杂其中,拥有着同样浑然的灵力,与他自身血液还没完全相融,同时季辽发现他身体的凤灵真气也参杂了一丝真龙之气,还没完全与他自身气息融合。
“这两种力量过于强大,想要恢复到从前那种精纯的程度,看来还得炼化好一段时间啊,这个血祭老鬼做事这么不利索。”季辽心里轻语,同时还不忘埋怨血祭老魔一句。
乾龙舞拿着丝帕给季辽擦拭着脸,而后是脖子,接着哗啦一声扯开了季辽上身的衣袍。
季辽眉头一动,一把抓住了乾龙舞的手。
“呀...”
乾龙舞措不及防,惊叫了一声,身子一歪,直接扑在了季辽的身上。
季辽也没想到乾龙舞会站不稳脚跟,也是一愣,然而下一瞬他一双眸子里微光一闪,又很快的消失不见,嘴角不经意间扯出了一抹笑意。
乾龙舞身子僵硬,旋即又很快的软的如棉花一般,脸蛋火烧般绯红,附在季辽身上吐气如兰。
“天还亮着你干什么呀。”
季辽接过乾龙舞手里丝帕,笑道,“这就不劳烦乾道友了。”
“哦!”乾龙舞红着俏脸,哦了一声。
“对了,乾道友,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有七天了。”
“七天...参天大会也快开始了吧。”
“参天大会?什么参天大会?是母后的蟠桃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