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临时加进去的。
当初舒安夏跟长公主谈判之时,已经达成了共识,对于九皇子之事,她从此装聋作哑,而对于舒府,长公主必须离得远远的。长公主虽然冷漠,但是对于将那个丑闻公诸于众,她还是有所顾忌。所以,让倪姨娘也参上一脚,必然是三太太搞的鬼。
皇帝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三太太,唇瓣轻启,“你又是谁?”
“臣妇正是户部尚书舒正易的新妇。”三太太毫不紧张地答道,语气中带着骄傲自豪之感。
“原来又是舒家人!”皇帝冷笑了一声,“舒老太太,你怎么说?”
老太太一听被点名,一向平静自如的老脸上浮上一抹紧张,她舔了舔唇,“回皇上的话,老身——”
如果正如老三媳妇给她的提示,全部推到倪姨娘身上,长公主会保她们舒家,就牺牲了倪姨娘一个人,但是倪姨娘毕竟——老太太愈发的为难,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老太太身上。
“皇上,臣女有句话想说——”一直沉默不语的舒安夏,缓缓走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一看是舒安夏,皇帝的目光沉了三分,刚才就是她让他差点丢了面子。
“刚刚那一幕,看见的人都能证明,猫儿先是抓上了倪姨娘,而倪姨娘只是本能地用手去挡,才打翻了墨汁,如果皇上治倪姨娘一个疏失之罪,那么臣女无话可说,但是如果将安贵妃小产之责怪罪到倪姨娘头上,那此事的处理,难免让人觉得不公。倪姨娘只是一个臣妇,如何能把手伸到宫里?”舒安夏的话说得尽量避重就轻,毕竟如果触犯了皇帝的禁忌或者冒犯了他,这事儿就更难办了,况且,从表面上看,倪姨娘确实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皇帝这关,领罚是必然的,但是这个帐,她得好好跟三太太算算。
舒安夏话音落下,长公主也上前一步,“舒六小姐说的有理,皇上还妄三思!”
三太太一听长公主帮着舒安夏说话,替倪姨娘求情,双眼撑大,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她,长公主的表情淡淡的,仿若一个旁观者。
三太太的反应更让舒安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舒安夏唇瓣轻扬,阴冷地扫了一眼三太太。
三太太打了一个哆嗦,不再说话。
“父皇,这件事明摆着有人使妖蛾子,一定不能这么算了,请父皇做主,彻查此事!”一直表情不善的九皇子,严肃地行了个礼,缓缓道。
舒安夏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子,忽然想起皇宫那夜他的轻浮和算计,嘴角弯起,皇宫的人,有哪个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的?
皇帝目光一沉,直接下令把所有接触过墨汁之人全部抓来。
舒安夏趁着这个空挡,悄悄地退出来,小声吩咐了一下春梅。春梅会意,匆忙地向宫外跑去。
然而太监再来回报之时,三个经手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离奇死亡。
皇帝为此更为暴怒,自己的皇子被害,却束手无策,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忐忑,怕被此事牵连上。
这时,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愤,“启禀皇上,宁安伯夫人求见。”
三太太一听自己母亲来了,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待皇上宣了她们进来,三太太看着她们手中拿着的东西之时,脸色大变。
宁安伯夫人扬起脖子,满脸笑意地给皇帝行了个礼,然后是皇后娘娘、长公主等,原本今日的“赏梅会”她也要来参加的,结果因为她那儿子又发什么疯,把媳妇打得鼻青脸肿,所以她们也来不来,哪知道侯府的丫鬟过来传话,说安贵妃喜欢宁安伯送去侯府的布匹和丝绸,幸好家中还有些存货,她就赶快带来了。
随着宁安伯夫人进来,一股浓郁的“吉祥琥珀”的味道扑鼻而来,被两个控制的猫咪,忽然发狂,身体几个攒动,便从太监的怀中蹿了出来,直奔宁安伯夫人而去,宁安伯夫人吓得匆忙后退,她本就紧张加上手上捧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