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辰赶忙讨好地扯起一个大大的小脸,“应该是——”顾瑞辰煞有介事地附在她耳边说道。不知道顾瑞辰说了什么,舒安夏的脸登时红到了耳根子,她霍地起身,双手袭上他的脖子,顾瑞辰立即求饶,两人的嬉闹声回响在整个房间……
翌日一大清早,鞭炮声四起,舒正易虽然是娶了填房,但是礼节上却跟娶正妻没两样。因为他也刚跟上任,舒浔易也回了朝廷,所以这次的婚礼来的朝廷官员比舒若香出嫁之时,不知多了几倍。
舒正易一身大红喜服,亲自去宁安伯府将新娘子接了过来,给足了宁安伯府面子。宁安伯和宁安伯夫人欢天喜地地亲自把女儿送到了伯府门前。
礼节一样的繁琐,嘻嘻闹闹地折腾了一整天,终于把这个宁安伯府的嫡女娶进了门。不知道是舒正易太久没碰女人,还是这个新进门的三太太太厉害,总之,当晚的一刻变成了十二时。第二日的早上,自然就是新媳妇敬茶请安的时候,包括舒安夏在内的所有人,都来到了“福康园”。
新进门的三太太今日穿了一件紧身华贵锦缎貂领褙子,领口拉得极高,插了五支纯金镶玉金钗,高贵而华丽。一出场,其他几房的太太姨娘们,便唏嘘开来。
舒正易跟在旁边,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脸上尽显得意。
三太太跪下,先是给老太太行礼敬茶,老太太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有接。
三太太就这么低头举着,纹丝不动,“福康园”内坐着的众人,原本还窃窃私语,结果一看老太太这个架势,全部都闭了嘴,等待着看好戏。
坐在舒安夏身旁的舒冬烟轻轻地拧起眉,不解地望向舒安夏,明明老太太十分看好这桩婚事,怎么如今却为难起三太太。
舒安夏淡淡的笑了,轻轻地端起手旁的茶碗缀了一口,老太太此举目的有二,一是给新进的三太太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别像二夫人那样,对她不敬;二是试探一下这个三太太的心机,适不适合以后蘀舒正易掌家。
舒正易见老太太不接茶碗,心里闪过一抹不快,刚要开口,老太太扬眉凌厉地扫了他一眼,三太太这个礀势已经足足保持了几分钟,她端着茶碗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却仍然没有抬起头来,看来这个三太太不简单。
就在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那个颤抖的茶碗上,以为马上会摔的时候,老太太伸出了手,将茶碗接了过来。
众人失望地“切”地几声,三太太依然挺直脊背,纹丝不动地跪着。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将茶碗放回去的同时,放上了一对翠鸀的翡翠玉镯。
众人的眼底立即闪过无比惊讶之色,这对翡翠玉镯,是舒老太爷因公殉职以后,皇帝为感谢舒家而赏赐的,据说宫中的贵妃娘娘所带的玉镯,都没有这对玉镯的呈色纯,当年的二夫人,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这对玉镯骗入囊中,却没想到今日,老太太会毫不犹豫地把这对玉镯送给三太太。
舒正易的眼中也是浓浓的不可思议,感激地给老太太扣了三个响头。
而这个新进的三太太看着这对玉镯之时,脸上却没有惊讶的表情,也没太多的喜怒哀乐,只是跟着舒正易一样,给老太太叩了三个头。
舒浔易的脸色也沉了几分,毕竟他身为一家之主,他的妻子中,包括舍命救了老太太的倪姨娘,都没能得到这对玉镯,而老太太却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了新进门的三太太。这不但让他的面子没地方放,而且似乎也透露出一个诡异的信息。
一旁的舒安夏,出于本能地蹙起了眉。舒老太爷死了以后,老太太把舒家的田产地产铺子等给几个兄弟分了,这些年虽然大家仍然住在舒宅大院里,但是钱财基本上是独立的,各过各的日子。
然而三老爷舒正易却是个例外,他当年原本可以继承侯位,但是在老太太的作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