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场合,这是在她们“夏园”,说了也就说了,可是隔墙有耳,传了出去不光碧云要遭殃,她要遭殃,没准还要连累舒府。
碧云被她这么一呵斥,一股浓浓的委屈涌上小脸。
舒安夏没有理会,“先去叫惠人准备准备跟我进宫,然后你去打水给我梳妆!”
碧云一听舒安夏要带着惠人进宫,一跺脚,气哼哼地出去了。
碧云性子直,但是对她忠心,偶尔她耍耍小性子,她也就没太在意,现在看看,她真的找个时间好好板板碧云的性子,现在在她身边有她护着,如果以后嫁人了,还不被婆家整死?
想到这里,舒安夏便努定了主意,这时,端着一盆清水的春梅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舒安夏扬眉看她,春梅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放下水盆,脱下带着尘土的外套。
“刚去买了些厨房用料,才回来。”舒安夏眼神沉了半分,碧云使性子竟然把春梅打发来做,本刚要发作,春梅那兔子般通红的双眼就映入舒安夏的眼帘。
舒安夏这才想起,前阵子谁跟她说过春梅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因为前阵子六房那边一直不消停,所以她也忽略了。
舒安夏舔了舔唇,“春梅,你最近怎么了?”
舒安夏话音刚落,春梅舀着胭脂盒的手一抖,少许香粉洒到台面上。
舒安夏眼神一暗,春梅虽然没有惠人聪慧,但好歹也是个沉稳的,如今她有这么大反应,定然不会是小事。
舒安夏表情肃穆,缓缓地走向春梅,春梅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瘦弱的肩膀有略微的颤抖。
舒安夏轻轻地抬起手,搭在她的肩上,春梅一个激灵,肩膀抖动的幅度更大了。
“到底什么事儿?”
春梅咬着下唇,握着拳,忽然抬起头,直视舒安夏,“六姑娘,让奴婢跟你进宫吧。”
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舒安夏探究地看着她。
半响,舒安夏轻轻叹了口气,“好!”春梅动作很麻利,很快就伺候她梳妆打扮完,两人刚走到舒府大门,便迎头碰上了从外面进来的长公主。
舒安夏轻轻地握起拳,怎么今天都赶一块了?
长公主挑眉扫了一眼舒安夏,轻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舒安夏低着头走上前,对着长公主福了福身,“长公主万安!”
长公主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像要让她赶快让出路,舒安夏轻轻侧身,长公主走到她身边,忽然停住:“不要仗着自己有点礀色,就流连于男人之间,夜路走多了,你总要撞到鬼的!”
长公主说完,一仰头,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是舒安夏和春梅。
舒安夏蹙眉,顾瑞辰和燕离歌为她去月老庙闯关一事,估计已经传入长公主耳中,长公主这话,明摆着就是裸的警告。
一直陷入沉思的舒安夏,并未注意到本就脸色不好的春梅,在长公主经过之时,身子狠狠地抖了抖。舒安夏带了几个软垫放在马车里,马车立即就变得舒适很多,她半仰着头靠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而坐在旁边的春梅,却是正襟危坐,频频地往马车外面看。
一路畅通,并没有想象中的意外,舒安夏一直假寐,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无论宫里还是宫外,都似乎有个巨大的阴谋和漩涡等着她。
马车如期到了宫门前,守门的士兵刚要盘查,舒安夏便听到一个公公尖细的嗓音,“放肆,长公主的马车还需要排查吗?”
假寐的舒安夏忽地撑开水眸,一听“长公主”二字,如烟水眸闪闪。
公公趾高气扬地数落了守门的侍卫一番,守门的侍卫点头哈腰,最终也没查看,便放了舒府的马车进去。
舒安夏拧眉,心里闪过一抹疑惑,明明是舒府的马车,马车上还有大大的“舒”字作为标记,为何守门的侍卫会认为听了公公的话,直接认为是长公主的马车?
马车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