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之后她又说了什么。他现在的脑中只是知道,他不能帮他母亲去摧毁顾家。只有保护好顾家,她才能好好活着。待舒安夏到了大少爷赵德安的园子之时,陈太医也到了,女眷们纷纷在门外守候,陈太医给赵德安做了一个极其细致的检查和包扎之后,告知宁安伯夫人,赵德安被剪断的下身伤口处有感染,才导致昏迷,必须要再剪掉一段,否则会导致分身腐烂从而导致全身腐烂而死。
宁安伯夫人一听还要再剪掉一段,腿软着又趔趄了几步,之前的意气风发瞬间消失殆尽,下一秒,她“扑通”一下就跪倒在陈太医脚下。
陈太医赶忙挪开了半步,“伯爷夫人快快请起!”
宁安伯夫人声泪俱下,“陈太医求求您,您是北国的医界的泰斗,您一定要救救小儿,赵家的根儿不能断在他身上啊。”
陈太医面露难色,刚刚给赵德安检查,他经常靠魅药和春药……这次他可能是玩的太过火了,下的药剂量太大,所以,这次的创伤,除了下身的恢复,他多久能醒来,还是个问题。
宁安伯夫人看着陈太医的表情,哭声更甚,陈太医拗不过她,最后还是承诺了一句“尽力而为”。
众人各怀心思的纷纷散去,颓丧的宁安伯夫人简单地给长公主行了个告别礼,然后愤恨地瞪了老太太和舒安夏几人,便进了赵德安的内室。
从宁安伯府回来三日,朝廷先是传来宁安伯打碎了九皇子最心爱的琉璃盏,被赶回伯府,之后又是几天,又传出宁安伯夫人被禁足,伯府内事务暂由宁安伯的陆姨娘暂代。
传闻经过陈太医的奋力救治,宁安伯的大公子赵德安醒了,但也成了废人——咳咳,就是严格意义上的太监。赵德安根本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他对所有人都很陌生,尤其是,他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也突然不知所踪,一时间,赵德安成太监一事成迷,宁安伯夫人也不堪受此打击,一病不起。
又过了几日,宁安伯亲自登门道歉,强调舒正易和宁安伯的二伯嫂之间只是误会,并重提他的嫡女和舒正易的婚事。老太太以舒正易朝廷事务繁忙为由婉拒。
舒安夏从宁安伯府回来的第二日就发现腰牌丢失,想想宁安伯府发生的乱子,她打消了回去找腰牌的想法,但是却将腰牌丢失一事,跟老太太做了报备。
舒安夏一直对那日所见行为举止怪异的舒若香耿耿于怀,事后她们离开伯府,也未见舒若香,而是伯府的一个下人说舒若香提前离开了。舒安夏一直隐隐觉得,舒若香的怪异反应,似乎跟宁安伯的大少爷遇袭一事有关。但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舒若香废成太监,她还是无法相信。
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舒安夏霍地起身,伯府太多的诡异,尤其那个紫瞳的邪魅男子,她总觉得她错过了什么,想到这里,舒安夏嘴角一勾,她该去看看舒若香了。
春梅跟上了舒安夏,提了个食盒,两人刚刚走到荷花池旁边,就碰上了两个许久不见却依然讨厌的身影——红川和坐着轮椅的舒天香。
她们俩一路说说笑笑,尤其舒天香脸上那表情,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这时,红川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舒安夏和春梅。
红川愣了一下,用手触碰了一下舒天香的肩,然后向着舒安夏的方向指了指。
舒天香循着一看,双眼触上舒安夏的那一刻,嬉笑着的脸登时绷紧了起来,她冷哼了一声,“贱人!”
虽然舒天香说的声音很轻,但是对于耳力极其灵敏的舒安夏来说,已经足够听得清晰,舒安夏扬起眉梢,放慢了脚步。
春梅在身后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六姑娘——”
舒安夏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点了点,示意她放心,于是她嘴角一扯,笑意盈盈,“这不是六姨婶子嘛,夏儿见过六姨婶子了!”舒安夏虽然嘴上说着,却只是微微颔首,位份上,红川可是比她差得很远,但是长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