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浔易脸越听越沉,刘妈妈越说声音越小,终于等舒浔易听不进去了,大掌一甩,狠狠地抽了刘妈妈一个嘴巴,转而狠瞪二夫人。二夫人的脸登时变了,刘妈妈是她奶娘,舒浔易这是明着打刘妈妈实则打她呢!
“你这个嫡母当的真好,大张旗鼓的要保全嫡女的名声。”舒浔易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二夫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委屈之色溢于言表,“侯爷,您看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也等着呢,您就——”
“如果夏儿好好的在里面,你这个做嫡母的,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二夫人扫了一眼围着“夏园”的小厮们,这么多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何况是已经出了园子的舒安夏,想到这里,二夫人一咬牙,“如果夏儿好好在里面,妾身就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给她鞠躬赔礼!”
“好,这可是你说的!”舒浔易手指一抬,直指二夫人鼻子,神情中满是乖戾之色,下一秒,他猛然转身,直接拍开了“夏园”的门。
朦胧中的碧云听到声音,披上一件衣服就跑了出来,看到这个阵势可是吓了一跳,“奴婢、奴婢参见侯爷,参见二夫人…。”
“让开!”二夫人神色一凛,语气冻人。
碧云心里暗叫不好,担忧地回头望了一下,六姑娘的房中有一盏微弱的油灯,若有似无的,她不会……
二夫人看着碧云,心里更加努定了自己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二夫人给身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一步上前就推开了碧云。
碧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随即一想到舒安夏,赶忙小跑了几步,“侯爷,留步,六姑娘闺誉重要,还请侯爷三思。”
舒浔易沉着脸,顿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侯爷,妾身可是做了承诺的,如果不进门求证,您叫妾身如何自处?又如何给下人们一个交代?”二夫人一见舒浔易犹豫,赶忙下猛药。
舒浔易责备地瞪了她一眼,大步一抬,刚要推门。
“爹爹和母亲这么晚了,可是有事儿找女儿?”舒安夏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从房内传出,下一秒,又是几盏油灯相继亮起。
二夫人一听双眼撑大,身子一颤,猛地摇起头,不可能,不可能,她的人亲眼看着舒安夏去了书房,她又一直派人在这里守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舒浔易一听是舒安夏的声音,狠狠地剜了二夫人一眼,“夏儿不必惊慌,最近府内不算太平,爹爹过来看看,确认你无事便可。”舒浔易说着,就调头准备出园。二夫人一看要走,心里也急了,她已经折腾大半个晚上了,就这么无功而返,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爹爹留步!”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舒安夏一身长袍外加一件披风,睡眼惺忪,“刚刚母亲好像说做了什么承诺?还要给下人们交代?不知所谓何事?”
二夫人一听,脸色登时变成了酱紫色。
舒浔易斜睨她,又凌厉地看了几眼刚刚指正舒安夏的刘妈妈,刘妈妈颤巍巍求救似地看着二夫人,二夫人一咬牙,半低下头,“母亲误信小人谗言,差点毁了你的闺誉,母亲给你赔不是了!”
舒安夏状似惊讶地捂住嘴,“母亲您这是给女儿鞠躬赔不是吗?女儿可受不起,母亲快快请起,您的腿脚本来就不方便,可别再把腰给闪了!”
二夫人一听舒安夏的讽刺和诅咒,差点把舌头咬掉,本来以为舒浔易在,她还要装装乖乖女,然而现在她竟然敢明着来挑衅了。
舒浔易微微蹙眉,心里腹诽,这几次二夫人做的是太过分了,就连一直老实忍让的夏儿都忍不了了,他真的不能再纵容她了!
想到这里,舒浔易抿了一下唇,“从今日起,‘夏园’内的事情,由夏儿自己决定,你不得再过问!”
二夫人一听,脸色大变,她做平妻那阵子,园子内的事情也要听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