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出来吧!”
屏风边,黄色纱帐轻轻撩动,那个一身白衣的绝色男子,眼带笑意地走出来,“这次留了三个提示,看来还是多了。”
舒安夏翻了翻眼睛,“你还不如说,每次下棋都让我赢半子,是多了……”
燕离歌干咳了两声,尴尬地舔了舔唇,“碰巧,碰巧。”
舒安夏斜觑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燕离歌也反看她,目光灼灼。
他的黑眸是那么幽深,又是那么深邃,仿佛是一个蕴藏着无尽宝藏不断吸引你去挖掘的海底漩涡,吸引得人移不开眼。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四周登时安静了,一切的花鸟虫鱼的叫声此时都仿佛成了多余,渲染和环境都成了两人眸中的陪衬,他们的眼中,只剩下彼此的倒影。
这时,“吱呀”一声门响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舒安夏身体一紧,向门口望去,只见惠人端着水盆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舒安夏蹙眉,想起燕离歌,赶忙转头,然而,刚刚他所站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屏风后的纱帐轻轻地飘了出来,舒安夏失笑摇摇头,他的动作如此迅速,如果不是刚刚跟他对视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强烈,她还真要误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
“六姑娘,你在找什么?”惠人诧异地看着舒安夏,抻了抻脖子,向里面望去。
“没什么,你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虽然惠人见过燕离歌,但是上次是基于迫不得已,燕离歌藏的如此迅速,也是不想坏她闺誉,索性,她就领了他这个情。
“别提了,八姑娘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在她回园子的路上,把一堆奇怪的香料洒到她头上,结果你猜怎么着了?八姑娘的脸,现在都成了马蜂窝了。”
舒安夏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刚刚啊,现在小桃已经去请太医了呢!”惠人放下水盆,“您先洗个脸,我等会送饭菜过来。”
待惠人刚准备出去,忽然回过头,“六姑娘,你身上的香囊呢?”
舒安夏低下头,果真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香囊不见了。
“奴婢去找找。”
舒安夏点点头,待惠人出去,那抹白色的身影又从屏风后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这次燕离歌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上次的伤怎么样了?”原本想询问一下他身体状况的舒安夏,一开口便后悔了,想起上次他伤的部位以及……
燕离歌听她这么一问,苍白的脸上也登时泛起一抹红晕。“嗯,都好了。”
舒安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遇到了上次的事儿,燕离歌比她还害羞。“刚刚舒天香的脸成了马蜂窝,是你的杰作吧。”
燕离歌弯弯嘴角,“打了你足足十下,这点惩罚,还是便宜她了。”
舒安夏一愣,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氤氲了她的双眼,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燕离歌是第一个帮她出气的男人。前世的她锋芒太露,所有的人都认为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恨她恨的咬牙切齿,最后她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设计的流弹手中,想必会笑死一批人吧。
轻轻地叹了口气,舒安夏一抬眸,燕离歌白衣上一块触目惊心的鲜红,闯入了她的视线。
“你怎么了?”舒安夏赶忙上前一步,轻轻地扯开他的手臂。燕离歌向后躲了一下,身体却因为不适闷哼了一声。
“别动!”舒安夏的声音冷了下来,强扳着他的手臂,让他转过身去。
登时,舒安夏的心狠狠一抽,燕离歌的整个背部白衣,全都变成了玄色,鲜血打湿不算薄的衣衫。
“你又受伤了?”舒安夏赶忙拉着他去床上坐下,伸手就去解他的上衣前襟。
忽地,燕离歌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解衣的动作,“不要紧,就是旧的伤口被扯开了。”
燕离歌说的云淡风轻,舒安夏心里却极不是滋味。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她知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