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张妈。稳婆要是不来,张妈早就说她也可以的。快去!”
“对了,还有素丽……唉,算了,她还在坐蓐。你还在这杵着干嘛?还不快去!”
三郎终于纵身跃入雨中。
婉莹绞绞手,进了屋,转瞬白着脸出来:“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啊,生孩子要流很多血吗?”
小绿抿紧了唇。
接下来,就进入漫长的等待。
雨声滔滔,仿佛阻隔了时间,使它变得异常缓慢。
屋内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惨叫,让人心惊肉跳。
婉莹每每都要进去看看,到后来,身子都开始打晃了:“怎么都是血啊?三郎怎么还不回来?”
小绿便望着雨幕,攥紧了拳。
也不知等了多久,三郎湿漉漉的回来了。
“稳婆去女儿家,三天路程。张妈没看到……”
婉莹刚想问怎么没看到,忽记起张妈出门不久就开始下雨,如今不知是在哪躲雨呢。
屋内又爆出一声喊叫。
“云彩……”
三郎就要往里冲,被婉莹拖住,怒吼:“生孩子也是你能看的吗?”
你看了有用吗?
“云彩……很疼……”三郎努力措词。
谁不知道?这一声疼就好像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再使劲钻动。
“你去,把这附近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找来……”婉莹开始病重乱投医。
三郎又出去了。
猫在槐树上的俩人还在纳闷,雷雨滔天的,这小子总来回跑什么?
过了一会,又跑回来。
“没人……”
“不来……”
婉莹记起,因为这里的房子多是陈旧,本来就没几户人家,结果今年雨大,他们挺了一段时间,现在寻别处暂住了。至于“不来”的……
她看着三郎流血的额角……
这家伙,自从经过特训,学会了对老弱妇孺绝不动手,倒成了老弱妇孺对他想打就打。
她心疼的给他缠了两圈纱布,正色道:“三郎,离这三十里的顾家村有个姓黄的稳婆,你去把她请来。”
想了想:“一定要快,否则,云彩就……”
她不敢说出那个字,看着他,担心道:“就怕你认错了路……”
三郎是个练武奇才,却是个路痴,顾家村她也只是在品香店里听那些女人说起过,这要三郎如何去寻?
正待嘱咐,忽见小绿冲进了雨幕。
“哎,你干什么去?”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连成一片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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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瞧,那人出来了!”槐树上有人惊异。
“出来好,出来就回不去了,主子可以放心了,咱们也省心了。这段日子,我眼睛都瞪酸了……”
这工夫,三郎也出来了,竟是往同一方向去了。
望着那很快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你说他们今天这么古怪,会不会里面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八成是被识破了身份,所以……”
“也对,否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出来了?”
“这等奸细,那小子怕是要把他逮住问个清楚。”
“嗯,是得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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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少年的瘦弱身形忽然变得高大,却是轻盈无比,只足尖一点,便穿过雨幕,向前掠去。
然而他注定遇到阻碍。
一行黑衣人,如海面鲨鱼露出的鱼翅,挡在面前。
“主公!”
齐齐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