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蠕动,半晌方嗫嚅道:“纵然再如何保密,这么两个人……天长日久,总会……”
“若是想让女人乖乖听话……我想,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千羽翼丢下这句,转身离去。
然而,若是想让那个女人听话,只能伤她的心。
雯雯,当你心中的信任被摧毁,你还能对我大吼说你无法原谅我吗?到时,你永远无法原谅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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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紫烟有些费力的步上台阶。
宫女搀着她,她便生出一种“侍儿扶起娇无力”之感,弱柳扶风般走进碧迟宫。
其实她真是浑身酸痛,一动也不想动,可是想到会看到那两个人矛盾,看到洛雯儿伤心欲绝又无处哭诉,可能还会……她就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走这一趟。
惠竹殿内,一片灰暗。大概是因为下雪的天,却又不肯点灯烛,只有一个雪色的人影坐在空空的殿中。
洛雯儿不在……
聂紫烟不禁唇角一勾……那个影子似的女人,果真如影子一般印在这宫里的每一处角落,每次来,不管看不看得见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如今……
还有眼前这个人,今天怎么会如此的落寞?如此的沉寂?
还有这惠竹殿,往日的温馨呢?为什么今日是如此的冷冷清清?
她收起笑意,疾行两步,颤颤的唤了声:“阿墨……”
语一出,眼底已是布了层晶莹。
千羽墨听到呼唤,徐徐抬了头,睇向她……
她应该是在那眸里看到痛楚的,悲愤的,她也的确看到了,可是为什么那情绪仿佛被封在冰中?他那般看过来,就好像有一股阴寒倏地袭向她,直钻进她的心里。
她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襟。
今日,她特意挑了高领的羽蓝色深紫线杂银色葡萄纹长衣,用以遮挡身上骇人的红痕,反正冬天都是要穿厚一些的,也不会惹人怀疑。
来之前,她还泡了澡。
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个人的男性气味太浓,只不过一夜,她就觉得肌理间,乃至肺腑间都渗透了他的气息,任她就算加了再多的花瓣也无法冲洗下去。所以现在,千羽墨示意她过去,她也只是略略上前几步,不敢太靠近。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在辨识,仿佛在研究。
是把她当成洛雯儿了吗?
她忽然想她是不是可以冒充洛雯儿再做点什么。可是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似落在她身上,又仿佛穿过她的身子落在别处,又仿佛停留在她的心中,寻找着什么,发现了什么。
她愈发不自在,轻咳了两声,泪泪汪汪:“阿墨,你不要太……”
“难过”二字尚未出口,就见他目光一凝,而后,唇瓣微开……
他果真难过,连声音都嘶哑了。
“紫烟,我答应过你,要你无忧无虑,不受一丁点委屈……”
是了,她的法子果然奏效,他终于觉悟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一切竟来得这么快,她急忙咬住嘴唇,避免巨大惊喜所带来的激动,眼底一烫,涌出真实的泪水。
“但不意味着,你可以伤害她!”
什么?
狂跳的心一滞。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却见他已然起了身,只留下一句:“类似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他拂袖而去,清冷的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呆呆的看着空洞洞的门口,只觉殿外的冷意全部灌入心中。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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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昨日“通风报信”的人纷纷离开碧迟宫后,便有一人悠闲的踏入宫门。
这个人给千羽墨讲述了两个版本的故事。
一个是洛尚仪与天翼圣王雪地拥吻,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