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骄,要拿她问罪呢。
也是,连王后和淑妃都没站到王上跟前,她却寸步不离,还动不动就来个眉目传情,这算什么事啊。她这般使着狐媚子手段,还要她们怎么上前?今日的主角当是十三公主,她却霸着王上不离左右,她还能不能分清谁是星星谁是月亮了?
现在终于有人要给她们出气了,但不知面对天朝的威严,王上对这位心头之宠,是要保,还是要丢呢?
洛雯儿倒似无甚想法,只淡淡一笑,就要上前。
腕子却被千羽墨擒住,还捏了捏,然后煞有介事的摇摇头:“尚仪的胳膊太细了,怕是拿不动扇子吧?”
十三公主冷笑:“连扇子都拿不动,那要她做什么?看来无涯真是金银如水,竟是养得这种废物!”
众女被浊气堵塞的心顿时一阵敞亮,十三公主这一番话真是大快人心啊。
千羽墨却温雅一笑:“凡事自降生之日起,便有属于它的使命,乱来不得。就像这天上的太阳,它生来就是要普照万物,若是摘了它下来……请问十三公主,你要用它做什么?”
十三公主语塞,脸顿时白了一层,却又不忿昂首:“那么请问,这个一无是处的宫女,是用来做什么的?该不会……”
她故意咽下半句,得意的环顾四周,但见众妃嫔或若无其事,或幸灾乐祸,然而那眼底交换的神色却是不言而喻。
其实关于无涯国主与这个尚仪的事,天朝乃至各个诸侯国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当年,她不过是见千羽墨随身带了个宫女参加诸侯会盟,对其宠爱非常,遂只想一心结果了那宫女,根本没心情看那个贱人是何等模样。而且当时她隐在屏风后,正是偷看千羽墨的好角度,而那个宫女总是背身或侧脸,亦难见详细,今日得见……
她眯了狭如柳叶的眸,再次刮了洛雯儿两个来回。
艳照天下?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些人可真会想象,传言可真可怕啊。
十三公主嗤笑一声,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纵然有几分姿色,也不过同这些女人,同父皇后宫里的女人无甚不同,除了以色事人,还能做什么?至于协助千羽墨治理朝政,除旧布新,怕也只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说辞更吸引人而添了几道笔墨吧。
只是千羽墨此番倒很长情,这个女人,他宠了得有三两年了吧,也该厌了,如今做出这副怜惜的样子给谁看呢?
我知道你对天朝不满,因为父皇迟迟没有给你颁发证明你国主身份的金册宝印嘛,可谁让你不肯娶我?若是娶了我,就是父皇今天的位子,我也有办法帮你弄到手!
眸不觉眯得更像一只仿佛打盹但随时准备出击的鹰,下颌亦是高高抬起,尽显尊傲。
然而就是这一动,便见对面那个打扮素淡的女子睇过来。
似是极无意的一瞟,然而那眼波清凌凌的飘过来,似冰似雪,如晶如星,即便是如此炎热的夏季,亦让人心神一凛。
十三公主不觉眉心一跳。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被捧在掌心的,即便是有想践踏她的人,亦被她踩在脚下。
她是无往不利的,她是屡战不败的,可是为什么,方才竟是有一种……震慑的感觉?
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以血光铸就的威严,而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无形无感,却是将人笼罩其中无处遁形更可洞察人心的力量。
她有些发怔,然而就是这一怔的瞬间,那目光已然落了下去,好像就是不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而且唇角微翘,似是很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思量间,千羽墨已是走了过来。
那翩翩风采,那华艳又清雅的气度,那似乎永远衔在唇角的魅惑笑意,刹那便慑住了她的心神,她只能一动不动听着那恍若和风的声音幽幽响起。
“尚仪是做什么的,十三公主来之前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