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要你一请旨赐婚,她就自己跑出来了。谁让她那么喜欢你呢?”
最后一句,虽然没有带上她一贯的娇笑,可是千羽翼依然听到她笑了,无尽嘲讽。
是啊,喜欢,若是喜欢,她怎么会在那个人的身边?
他立即回了眸,却非怒目而视,而是配上与夏语冰相得益彰的神色,看似娇宠,又似较量:“你早知道她在这,是吗?”
话至此,已是满腔愤怒。
若是他早知她在这……若是他早知……
可唇角却是勾着的:“你是想让她死心?”
夏语冰笑了,笑得妩媚而妖娆。然而千羽墨却知,她是在说,我是想让你死心!
五年了,他对这个女人不可谓不了解,而她对他亦不可谓不洞悉分毫。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得意,让她以为他已经再无牵念,然后……
可是看见了那个人,他要如何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无动于衷?
或许,这样的他才算正常,才让她不会疑心。
是的,他是为了寻找那个人去了云泽川,而他的命运就此改变,如是,要他如何对这场意外重逢泰然自若?
若是如此,才叫古怪。所以,他尽可以去紧张,去忐忑,去……思念……
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御阶上一瞟……
眼角当即一跳……
那个素淡的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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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凉。
这句话用在此处并不确切。
夏末的夜,依旧是闷热的,尤其是从殿中传来的欢声,更加重了燥热。凉的,似乎是手,是心,是不可捉摸的一切。
她从殿里出来了,千羽墨并非不知,而此刻,他是不能脱身的,因为他要演戏,只不过今日这场戏,究竟要演给谁看,洛雯儿不想探究。
只是此番,他亦没有派人跟着她,这倒是意外了。
不过或许也不算意外,自打请上赐婚的折子被她发现,二人之间就好像隔了层什么东西。而因为隔了这层东西,导致他们无法看清彼此,不得不细心打量,谨慎揣度,若有若无的试探。可是又好像在恐惧什么,往往在触角即将探知可能的真相时飞速缩回,不知是怕惊到自己还是怕吓到对方。
又或者,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等待。
然而,他们在等什么呢?又会等到什么呢?
“他们说你私奔,我还不信,不想果真如此。你跟着私奔的人,是他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声音,陌生的,是语气。
不,还是有一点点熟悉的,那是她与他初见在禹城,他对她的身份左右试探时的冷嘲热讽。
五年了,而今又要被试探吗?
不,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定了她的罪?
她有什么罪?
人一旦出了问题,怎么总习惯将过错归到他人身上?这样心里便好过了?便显得无辜兼大义凛然了?
不,他也没有什么错,云裔圣女……确实比洛雯儿有用多了。他要的东西太多,她,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