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雯儿不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么一句,却见他一边向群众挥手致意,一边唇齿不动,却是将声音清楚的传到她的耳中:“因为打了烙印,就意味着这头小毛驴便永远是他的财产,即便跑了,也会被乖乖的送回来……”
她思虑片刻,暴怒……竟然说她是毛驴?还什么私有财产,什么永远跑不掉,该死的!
可是众目睽睽下,又不能将他暴揍一顿,不过……
千羽墨魅惑万千的笑意忽的一拧,挥动的手忽的一滞,然而这短暂的停顿不过须臾一瞬,快得所有人都来不及发现,只见他笑得更加灿烂,简直揉碎了天下少女的芳心。
胡纶在后面可是看得清楚的,其时洛雯儿的手正搭在主子的腰间,拣了软|肉拼命的拧。
这个狠心的女人!
大热的天,胡纶倒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自己的那块肉都跟着阵阵发痛,不过主子当是很享受吧?
瞧那头仰得叫一个得意。
唉,别说女人心海底针,就连男人的心,他胡纶现在也猜不透喽。
抬了头,拿出太监大总管的架势眯眼眺望……嗯,就要到奉仪门了。
一旦进了奉仪门,可便算进了王城了。
目光再次落到前面那二人身上,却见主子忽的低了头,在洛雯儿的耳边轻轻蹭了下……
哎呦,我的主子,这大庭广众的,您可不要太过激动了才好!
☆、412何戏何真
更新时间:2013-08-31
其时,千羽墨亦在眺望伫立了百余年的奉仪门。
他低了头,却是在洛雯儿的耳边说了句话:“进了奉仪门,真正的戏码就要开始了。云彩,你可分得清,何为戏?何为真?”
洛雯儿不禁蹙了眉,望向巍峨肃穆的奉仪门。
名为门,实为城楼,入了这道门,便走进了雕栏玉砌红墙碧瓦的金丝笼,便要重新负上无形却是沉重可能至死方休的责任。
一时间,她忽然很想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虽然她知道,即便再如何远眺,这一路的轻松快乐,都义无反顾的离她远去了。
不,是被她丢掉了。
义无反顾。
所以,她没有回头。
前面,是笼子。
而这笼子,是她自愿回来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后悔吗?
她好像听到千羽墨在问。
是在问她,还是在问他自己?亦或者,是自己在发出这样的疑问?
阴沉压抑的城墙在缓缓接近,仿若遮盖烈日的乌云。
她仰望那三个冰冷的大字,而腰间,正传来他的温暖和力度。
真正的戏码就要开始了吗?她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不过是陪在他的身边,看他翻云覆雨。
可是阿墨,你身处其中,可是分得清,何为戏?何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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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半年方归,期间还有数月音讯全无,而今重现朝堂,不能不令那些世家振奋异常。
洛雯儿冷眼旁观……其实还是有一部分人真正担心千羽墨的安危的,譬如户部尚书英若丞,老眼含泪,只强忍着没有掉出来。跪拜山呼的时候,花白的胡子都是颤巍巍的。
洛雯儿对这个顽固守旧但不无正义的英尚书很有好感,且不说自打天香楼的饺子打入世家,他是最支持她的一个,甚至多次预定天香楼的饭食来招待贵客,节日欢宴,单听千羽墨说,去年她被陷入狱,是这位英尚书无意提及才被他知晓,而且这个固执的老人亦毫无理由的相信她的无辜,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丝毫不给尚靖留颜面,她就觉得这位老大人是个可靠可信之人。
礼部尚书尚靖与英家因为休妻一事结下仇怨,再加上尚靖仗着同天朝派来的宰相联姻,在朝堂上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