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便好脾气的抱住她:“知道你难过,我来帮你……”
他所谓的“帮”,就是按摩,的确能有效的止痒,可是……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腹部……来回游移,毫无狎昵之意。然而没一会,洛雯儿便觉得他的手温上升,连贴着自己后心的胸口也烫了起来。他的气息渐渐接近,就在她的耳边,温暖的撩动着她的发丝。
她觉得,自己伤成这个模样,身上一块块的爆皮,看去就如同龟裂的老树皮,还时不时的掉下一块,瞧着就恶心,他怎么还会……
这个样子的洛雯儿,真恨不能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人看到,尤其是他。可是他偏偏不离左右,还美其名曰……贴身看护。
对了,她怎么忘了,他是国主,一直以来都是美人绕膝,听千羽雪说,他当是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嫔了,目下还没带女人,所以这个一边脸上还贴着膏药的丑妇在他眼中也成了嫦娥。
这么想着,心里便分外不是滋味,有意离他远点,可是方一动,他便贴了上来,还提醒她,他的手有伤。
这招对她绝对管用,只要一提,她就乖乖的不做反抗。
于是那只完好无损的手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运行,还在缓缓向下……
“千、羽、墨!”
千羽墨大概是领会错了她的意思,竟然把她翻转过来,自己压了上去。
手在除旧布新的皮肤上游移,于深夜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又被渐沉的喘息声压下,直到二人均气喘吁吁。
“千羽墨,我都这么丑了,你还要我吗?”
“要!”
“如果我真的没了手,断了脚……”
“要!”
她便抱住他,只一会,眼泪便下来了。
他亦抱住她,唇小心的点在她的眼上:“我只担心,有朝一日,你会不要我……”
这个家伙,难道她就是那么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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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原本以为,他们正在回无涯的路上,直到有一日,胡纶忧心忡忡的道:“主子,咱们都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真的要引人猜疑了。”
她方知道,他们竟然在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
“猜疑便猜疑,孤早就想看看,他们到底会露出怎样的嘴脸,这是个好机会!”
哄走了胡纶,转头又义正言辞的对她道:“一个小小的无夜算什么?孤可以带你走遍天下!”
一个这辈子可能都再也见不到面的段玉舟,你跟他较什么劲呢?
洛雯儿叹气,又看自己的脚,仿似自言自语道:“有什么用,我也只能坐在车里,还不如……”
下一刻,千羽墨便移至面前,诚恳道:“我可以抱你……”
洛雯儿立即往后躲了躲。
昨日,御医说,她伤势大好,可以出去透透风,有助于恢复,而且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雪陵,于是春天的气息,即便关着车窗,亦是挡不住的扑进来。
结果千羽墨就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散步。
无涯的侍卫训练就是有素,竟能目不斜视,步调整齐,步履铿锵。
千羽墨抱着她,从队头走到队尾,又从队尾走到队头,如同检阅一般,不过也搞不清是谁检阅谁。
她气个半死,每要挣扎,他就提醒她注意他的手。
可是既然手臂受伤,为什么还不肯放下她?御医说让她适当运动,可这算什么运动?
而当二人转回到御驾前,众侍卫忽然齐声高喊:“吾王千秋盛鼎,万寿无疆!”
其时,他们正行进在一片开阔之地。
眼前,是绿草茸茸,周围,是远山青青。
众人喊声嘹亮,直入九霄,就连青山都仿佛为之一震。
千羽墨便朗声大笑。
这一刻,洛雯儿仿佛看到了一个将天下尽握掌中的年轻君主。他英气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