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起千羽翼,说起他们之间的事,来让他知难而退。如今倒没这个必要了,老天真是可怜她啊。
“我没有!”他固执道:“自欺欺人的那个,是你!”
我?
她有些恍惚。
“云彩,有些事情明明已经变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承认,不敢面对,就是因为他吗?”
因为他?是因为他吗?
心中突然异常烦乱,开始拼命挣扎:“放开我!”
“你走不了的!”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镇静,又夹杂一丝凄然:“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吗?东方凝将你招到这,是早有预谋。她知道什么对你最重要,你以为她会放过吗?”
“你威胁我?”
“威胁你的人不是我,你应该很明白。”
沉默,笑:“你们当真是夫妻!”
“不要把我和她混为一谈!”千羽墨骤然发怒。
“为什么,因为淑妃?”
千羽墨沉默,良久:“这件事,我日后同你解释……”
“为什么要同我解释?我是你什么人?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想了想,笑:“如此倒像是吃醋了……”
“是有人吃醋,却不是我。你倒是应该去安慰你的湖阳,放开我!放开!”
眉心渐紧。
知道她是因为那句称呼。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即便在他最紧要的时刻,也不能忘记一个称呼所能带来的效力。然而现在,他的身份显然与她的情感发生了矛盾,在这样的时刻,他该怎么办?
怀抱越收越紧,任是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云彩,你刚刚问我何为真,何为假,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如此!”
洛雯儿当即咬紧唇。
的确,她知道。
这个紧紧抱住她的人,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普通的生意人。或者,也可以说他的确是在做一笔大生意,是一笔拿国家当本钱的大生意。
他输不起,他只能赢。
他就是操纵提线木偶的那个人,他必须知道每一根线所牵系的关节,每动一根线所要达到的目的。要想演好一台戏,便需全神贯注,不能错过一分。
他辛苦又忙碌,他警醒又谨慎,她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以莫习这个身份将各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是做了怎样的努力才将她隐藏到现在?因为她已经领教了东方凝含笑的阴险,淑妃精致的虚伪,而后宫的尔虞我诈,她亦是窥伺过冰山一角。
他当是不愿她身入其中的,而且,他本应是最惧怕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那个人!
如今想来,当他面对她时,也是痛苦纠结的吧,因为她是他王兄的女人。可是他又屡次救她于危难之间,当时她还在奇怪,这位王上的旨意怎么总是出现得这么恰到好处?
笑,又如何能不恰到好处?
原来她有今日,都是拜他所赐!
可她不相信他是为了戏耍她,看她的笑话,因为看着她的成功,他总是笑得比她还开心的那个人。
因了他,她有了天香楼,有了《京城彩韵》,有了天下丽人,还成了香凰。她不仅有了财富,有了名气,她还有了责任。
当一个人有了责任,他便不再是一个人。否则,她怎会受东方凝的要挟留在宫中结果得知这一幕真相?如此,她怎能不清楚他的无奈与痛楚,他的压力与矛盾?
“云彩,我知道,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苦笑。其实她早该悬崖勒马,却一直当断不断,而今,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于是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费力的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手臂,吐了口气:“世间的事,无欲则刚。回去我便解散天香楼,还有天下丽人,王后娘娘大可不必惦记了……”
眉心越攒越紧,忽然道:“你一直要寻的人有消息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