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来的吗?”
三个老头齐齐大笑。
洛雯儿皱起了眉。
那边,段玉舟亦收了淡笑,目光清冷。
“虽说是这最后一局的‘千芳竞艳’要的就是从来未有的新玩意,可竟是出了雷同的东西,如此……乾老,你方才当是说错了,他们似乎并未商量好啊……”
“哈哈……酒后失言,莫怪,莫怪啊,哈哈……”
先是诬陷他们合伙作弊,这会又挑拨离间……
洛雯儿和段玉舟交换了下眼色,又飞快的调开。
此刻,天师方江瀚似乎是喝多了,再次进入睡眠状态;甘露萱则妖娆的拈着酒盅,好像这场已然开始的评判与她无关。当然,或许她不过是要以这个酒盅做为道具,来让大家看看她的手指是多么纤长,多么白嫩,她的身姿是多么美艳,多么销魂……
只有英秋冉神色紧张,却是不敢发一言。有了前次的教训,他怕自己的好心再给她增添任何麻烦。而且,在今日开赛前,有个人曾告诉他,今日无论场中发生什么,他只需静观其变。
他微偏了头,看向那静静飘摆的帷幕……王上,她真的可以独自解决好一切吗?
笑声中,洛雯儿拧紧了眉……如此,她会不会连累段玉舟?不仅连累他,自己也……
“这么看来,别具一格的似乎只有鹅梨帐中香……”
终于将事情绕到正题上来了。
洛雯儿霍地抬了眸,将正在借酒装疯实际在做心理暗示的乾家老头吓了一跳……这个女子,那是什么眼神?
阴,冷,怨毒,却似承载日月光芒的利剑,直直刺入人心,仿佛要挖出他心里的晦暗,再曝于天下。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头顶,烈日炎炎,脚下,冰雾蒙蒙,对面的女人……在燃烧。
他忽然恨起千羽墨……这种安排,是想让人体验冰火两重吗?
正浑身不自在,忽见那女子吩咐人去取小银铫子,又要拿木柴。
他心中一惊,顿时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又将此前发给自己的那瓶指节大小的鹅梨帐中香拿了出来。
如是,穆莲生也变了脸色,立即睇向评判席。
此刻,小银铫子已经拿了上来,木柴也上场了,而且烧得烈焰熊熊,这么强的日光都能看到火焰在跳跃。
观赛者不知场中要做什么,以为又是要上什么美味,皆抻着脖子目不转睛的张望。
洛雯儿已经打开瓶塞,将鹅梨帐中香全部倒进小银铫子,然后……
三个雪陵老头额上青筋直蹦,就连一向云淡风轻的穆莲生都青了脸色,眼看着她就要把小银铫子架到火上,也不知是谁,忽然迸出一句:“慢!”
小银铫子距离跳动的火焰仅仅一毫的距离,即便在听到这个字,洛雯儿依旧停了停,就让那火舌若有若无的舔着小银铫子。
她看到被火映得发红的小银铫子成功的出现在三个雪陵老头的眼睛里,活像六盏红色的小灯泡,方缓缓的移开小银铫子,毫无表情的却是极为镇定的看向评判席。
相持……
良久……
穆家老头咬咬牙:“若是你当真能够弄出一件咱们谁都没有见过的玩意,便算你赢!”
英秋冉紧攥的拳松了下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即将出现的定局会发生逆转?
他看了看依旧跃动的火焰,又看了看洛雯儿手中的小银铫子,不明所以。
他当然不明白,因为这品名传天下的鹅梨帐中香当中有一味不能为外人道的香料……麝香。
鹅梨帐中香的最初制法也算简单,以丁香、沉香、及檀香、麝香等各一两,甲香三两,皆细研成屑,取鹅梨汁蒸干焚之。
只不过麝香除了能通诸窍之不利,开经络之壅遏,对女性的身体有明显的兴奋作用,若是有孕,容易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