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羽墨眉梢一挑,只是她闭了眼,没有看见。
“那天,有人砸了御赐的匾额。其实谁都知道他只是对我有气,并非是要谋反,你能不能……”
“你当我是万能的?还是……”千羽墨眯了眸:“你当我是当今王上?”
“我只知道,你总是有办法的。”
发自肺腑,绝无谄媚。
“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么贪心!”
忍不住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可是忽然担心会弄痛了她。
却见她笑了,只是笑得艰难,因为脸蛋也肿肿的,即便藏在乱发里,也能看到上面的於紫。
“云彩……”
他声音嘶哑,环着她的手臂虚虚的描着她的形状,尽可能近而轻的贴着她:“我明天就让你出去!”
“明天?”她讶异的睁开了眼。
“是。”他笑,眸子如浸水的墨玉:“你不是说我总是有办法吗?”
一道彩光忽的映进牢房,停留了一息的时间,直至消失,远处才传来一声闷响。
牢房有些骚动,犯人们在努力争取这难得出现在阴暗惨淡中的一线热闹光明。
“主子,”胡纶压低嗓音:“外面开始燃放烟花了。”
烟花燃放的规矩,先是宫里燃放头一支,然后才是普天同庆,而这一刻,恰是子夜。
主子实在出来得太久,若是这会不能到那群世家面前晃上一晃,保不准又要惹出什么麻烦。
千羽墨沉默片刻,放开她。
洛雯儿只听他极低的说了声:“你留下。”
她有些奇怪,她本也没有打算跟他走吧?
转眸见千羽墨捡了柔软的柴草,尽量的盖在她身上,动作轻得好像生怕碰痛她一星半点,她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莫习,把手伸过来。”
他动作一滞,打量了一下她的全身,依她目光的示意,将手递到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