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然是叶南笙。
关楚送疼疼回家时,龚克难得把情绪同朋友表露:欧子行用这种形式让叶南笙记住了他,再忘不掉,更加恨不起来。不过关楚也说:老龚啊,你不能指望每个人干净的都和你心里那片处女地似得吧,谁在最后遭遇婚姻前,都会喜欢过人,也会爱过。只不过你这次遇到的这个情敌段数高了些,下手狠了点,而你在爱情这方面的水平的确弱了点罢了。
结果那天,才回家的疼疼目送着她的二爸爸眼睛熊猫头顶鸡蛋,哭丧一张脸的回了家。下楼时的关楚嘴里不停说的是:“这什么世道,实话都不让说了。”
至于一个比较愁苦的人,有点出人意料,竟是龚克另一个朋友,靳怀理。
因为欧子行才向昭阳警方供述完自己的犯罪经过后,靳怀理后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跑去找龚克。
“我想到怎么解开那个不在场证据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
结果靳大科学家由于发现了一个现在被证实已经毫无用处的“重大发现”,受了严重刺激,回家郁闷了几天。
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牛没了。
案子结束第五天,夜晚,月色如水般光滑。
到了月末,临水的气温有了明显回暖,松平小区院里开始有遛弯的老头老太。
楼下有广播声音自下而上传来,是临水市一个交通广播在播路况信息,播报的是个女声,声音没有很细腻,却悦耳好听,有点像叶南笙的声音。
晚饭后哄我疼疼睡觉,龚克就一直站在阳台上,他不是在看风景,他在看隔壁阳台。自从案子结束后,叶南笙窝在家里已经五天没出门了。
期间,龚克也没去找她。他想,无论他们两个中的谁,都需要冷静。龚克也知道他现在这种状态其实并不好,不过有生以来第一次,他遇到了自我调整不来的事。
有人敲门。
龚克把目光从901的阳台收回来,抬脚去开门。
让他意外的是,门外站的竟是叶南笙,她穿着睡衣,头发长长散在肩后,有些湿,看起来是才洗过澡。
她怀里抱台电脑,模样竟有些忐忑,“龚克,我找你有事。”
“哦。”龚克朝旁边一侧身,“进来吧。”
叶南笙脚上穿着缺耳朵的唐老鸭拖鞋,步子小且快的竟直奔龚克卧室去了。讶异的龚克只得跟进去。
“什么事?”他对盘着腿坐在床上的叶南笙问。南笙冲他招手,“没事,就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景点太多,挑的眼睛花,想你帮忙选个地儿。”
“哦。”龚克有些失落,她没说“想和你出去转转。”
就着叶南笙腾出的地儿,龚克挨着她坐了,看眼网页,他皱起眉,“这些景点夏天去好些吧。”
“这我倒是没想到。”叶南笙突然又爬下床,“我去喝点水。在D盘的新建文件夹里有个视频文件,你看看那个的风景好不好,如果好我去那个……”
叶南笙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似乎有咯哒的锁门声。龚克问,“干嘛呢?”
“喝水!”站在疼疼房门前的叶南笙撒气谎脸都不红。她知道龚克虽然思维敏捷,但在有些人和事上还是简单的。所以她才准备了那个。
卧室里果然有声音,叶南笙皱着眉,她也不知道那个片子效果如何,至少得让木头开窍吧,虽然这样做不大矜持。叶南笙想的专注,丝毫没注意到早站在她身后的黑脸男人。
“叶南笙你给我看那种片是什么意思!”龚克沉厚的声音含着隐隐怒意。
“啊!”这次换叶南笙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欧子行的事情让她难过,她也知道这件事也同样影响了龚克的情绪,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因为她是真的难过,又不能骗他说自己没事。
叶南笙把这种焦躁的情绪转述给了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