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当然不知道他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有点纳闷,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来晃了晃,“四哥?你在想什么?”
云钰勾起一个微笑,看了看天色,将那把折扇放在掌心,“云裳。”一句唤了出来之后,他却不知道底下的话该要怎么出口。
云裳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云钰为什么忽然哑火。
云钰却早已经陷入了一场纠结,半晌才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上说过的话?”
云裳略微思索,点头,“伴君如伴虎,宁为平安犬,不做离乱人。”云钰对上她眼中的坚决,眼神不自觉的飘到屏风之后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然而昨夜在香香和雅墨都睡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她说上半分。
空气里似乎都染上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幸好,云裳并未多想,只对着他轻轻一笑,“我去叫醒他们,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叫醒了香香和雅墨,几人在回去的路上随便吃了点云吞,不急不慢的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本来兴高采烈回到相府的几个人,却在一跨进门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一院子的人都站的笔直,没人说话,更是没人动一下。
这阵仗,云裳和香香相顾一下,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二夫人在正堂里瞧见云裳回来,又见到云钰在她身边,眉头猛地就是一跳。
穿过两旁的下人的时候,云裳看见艾管事的鬓角上已经挂上了许多汗珠,看起来这些人已经在院子里站了有些时候。
甚至有的人在看到是五小姐楼云裳回来了之后忍不住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自然,谁看到这种表情都不会好,云裳也是如此,微微皱起眉头的她已经嗅到了空气里流动的阴谋的味道。
正堂当中,楼铎竟然没有去上朝忙政务,而是端坐在位子上,脸色阴沉可怖。
云钰跨进门里,就打了个哈哈,“爹,今天是哪股子香风吹的您今天不用上朝啊?”
楼铎闭口不言,云钰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裳的手在袖子里没来由的一紧,耳边便传来了云霓的声音。
“老五,你可真有本事,出去一玩儿就是玩儿了一晚上。”
云裳还未说话,云钰听了就挑眉说道,“三姐,云裳是我带出去的,今晚上,大街上有灯会。”
云霓冷笑一声,“老四,你不要想包庇她!我说是这件事了么?”
“那是因为什么,请三姐明说。”云裳看向她,声音平静的出奇。
云霓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让人不舒服的笑容,竟带着五分的寒意,“好,那我就明说,云裳,你昨晚在外面玩儿的快活,可是完结了你娘的心愿的缘故?”
云裳眉心微皱,“三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娘有什么心愿?”
云霓又哼一声,“罢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承认的。王妈!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给老五听听。”
王妈上前一步,说道,“三小姐有话,老奴也不客气了,五小姐,要说起来,您这事情做得是不妥当,您为了大夫人做这些本也是无可厚非,可是您为什么不能好言好语的对老爷明说,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呢?”
云裳还未说话,云钰已经不耐烦,追问道,“直接说重点!”
王妈似乎对云钰还有着那么几分的忌惮,听他催促,立刻说道,“今儿早上,老爷正要上朝,才发现了朝服已经不见了!五小姐呐,这可不是一般的朝服!这是先皇在位的时候亲自赏赐给老爷的呀!可它偏偏就那么不见了!您需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搞不好还要株连九族的呀!”
云裳显然已经习惯了王妈添油加醋的本事。但是她也相信,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是闹大了。先皇赏赐的圣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这的确是掉脑袋的大事。但是她还没有明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