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突然,她吓得不轻,转瞬又觉得好笑,当年被抛下的苦痛集体跑出来作祟,她整理被他扯乱的睡衣,冷冷地问:“林总,现在我是你想要的新玩具吗?不对,是扔了又想捡回来的玩具?”
林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有点自嘲,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却不依不饶:“很难想象像你这样的人,以你今天的地位,什么不是唾手可得,就连当初那个穷学生林朔也不过是你的伪装而已,身份都可以换,还有什么是难题?”
“你!只想要你!”他抱着可怜的执着,希望能打动她。
但,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他想的是如此简单,甚至忽略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旧伤,那道伤口长在心上,每当他们想努力抱紧对方,贴得最近的心就会被压得生疼,当撕扯多过了爱,离血肉模糊也就不远了。
灵光乍现在脑海,她想起他当年拒绝她的那句话,此刻如数奉还:“然后呢,我和你在一起,吵架再分开吗?既然经历那么多最后也只会成为陌路,为什么不接受现在?”
同样的话,就连语气都不差分毫。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在爱情道路上给了他最坏的范本。
第一百零一章 难道不怕有报应?
一整天潇潇都在找机会接近妮娜,奈何公关部和她们隔的远,专门找过去未免显得太刻意,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况且她还要替三个当事人遮丑,绝对不能声张。
以为今天是开不了口,下班时却在电梯里遇上了,她借口说看中一款手袋,详情妮娜这个行家帮忙看看,妮娜自然乐意,辞了公关部姐妹们的邀约和潇潇先行离开。
“哪家的?”妮娜表现出勃勃兴致,“难得你开窍,我就帮你这个忙。”
两人进了后巷,半晌之后潇潇才说:“妮娜,我想请你帮我另一个忙。”
妮娜觉出气氛不对,笑得有些堤防,潇潇开口问:“你和曾子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来是为这个。”妮娜好像早就知道会有此番谈话,倒也坦然:“说起来你也是媒人,不偏不倚正好是在你筹划的大观楼活动那天。”
闻言,潇潇才惊觉时间上并非巧合,起初还觉得不可能有牵扯的两个人居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怪只怪当时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和林朔的恩怨上,竟没注意到这段暗地里滋生的情愫。想到这里,她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做了件对不起华湄的事,如果真要有人站出来负责,那她恰恰是罪魁祸首。
“你想我帮忙,怎么帮?”妮娜点上一支烟,红唇慵懒地附上过滤嘴,后巷破旧的民房顶上跃过一只猫,妮娜吐出淡淡的烟圈,说道:“我知道你不屑甚至是鄙视我的行为,可你自己又能好得到哪里?还以为你有多清高,末了不也黏着林朔不放,大家彼此彼此。”
早就知道妮娜不是好惹的人,因而这些年也不多来往,只是今天才晓得她诱人的唇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潇潇彻底对她之前表现出的和善死了心,眼光在她身上价值不菲的衣饰间逡巡,回敬道:“至少有些东西我不会要。”
香烟还剩大半根,妮娜却将它扔到了地上,红芒一点点熄灭,妮娜眼里是不卑不亢的神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年的确有不少老板要拿糖衣炮弹取悦我,女人对奢侈品天生没有抵抗力,可我从未接受过。至于你现在所见也都是我自己一分一分挣出来的,花的心安理得。别以为我和曾子宇在一起就一定会跟他要这要那,事实上很多女人不懂好马配好鞍的道理,想要站在优秀男人身边,自己首先要是个优秀的女人,起码得拿得出手。”
这几句与那天婚宴上的台词雷同,让潇潇不由开始相信妮娜真的没有向曾子宇索取什么,从这点上看,妮娜似乎比华湄更能吸引人。
“钱财的事情与我无关,可你这样做难道也心安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