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中有这么一段,讲的是南朝少年将元桑随叔父裴姓,带领南武毗一支为国效命,十三岁便立战场九进九出,救南朝于水火之中,为皇帝出生入死,其中兵刃柳河滩一战后负伤接旨带兵赶往下一埋伏地,于谷中数月成功一招声东击西,尽数剿灭敌国叛将众人,并且俘获敌方将领一名。少年将大胜举旗,凯旋归来之际,又逢宫中元贵妃诞下长公主,皇帝大喜,特召少年将入京都赐赏,继称为宣旸侯,赐云洹州扩其封地,赏黄金白银万两,珠宝无数。
“臣裴元桑叩见吾王。”
裴元桑进京前,命将士们于京都五十里外安营扎寨,他不喜如此,历来能武将带兵入城皇帝要担惊受怕,生怕武将手握兵权夺皇位。
“元桑不必拘礼,你姑奶奶乃是当今长公主的生母,你又凯旋得归,朕甚是欣慰。听说你要把那些个赏赐军中,是朕给的不够好你看不上?那便如此你说说看,你还要什么赏赐与朕说来。”皇帝手中盘着一串佛珠,他笑道摆手让人为宣旸侯赐座。
元桑听闻手执下跪,“臣不敢,皇恩浩荡,臣感激涕零,只是南武毗一支都是随臣征战沙场多年的兄弟,此次柳河滩一战伤者需看医,亡者按惯例厚葬并优待家属,臣今日之荣耀并非臣一人所得,所以将擅作主张将吾王的恩赐给了军中。”
南朝皇帝听罢,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哈,先起来吧,朕也没怪罪你,最近得女朕幸福涌上心头,热泪盈眶,是朕没为将士们考虑周全。”他伸手将元桑扶起,“要不然你就留守禁中,贵妃也许多年未见你了,你有空一定要去看看贵妃。”
“元桑遵旨。”
那是元桑第一次见到莘汝,按辈分,他应叫这个尚在襁褓的女娃娃为“姑姑”。他与她隔了一层薄纱,他透着光,只敢看着篮中的她,身侧的元贵妃坐在摇篮边,看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在眼里怕丢了,站在身边怕飞了,抱在怀里怕没了,攥在拳里怕坏了,握在掌心怕碎了。她处处呵护,生怕有一丝不够周到。
“元桑,别愣着了,快来看看莘汝。”元贵妃摆摆手,让婢仆都先下去,又招招手让元桑上前,看看自己的孩子,“我听陛下说,你胜了。”元桑点点头,莘汝醒时伸出小手想抓住他的手,他却躲开了。“没事的元桑,莘汝喜欢你,你可以轻轻地拉拉她的手。”
“臣不敢,长公主千金之躯,臣乃是将,上了战场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岂能如此冒犯公主。”
元贵妃起身拉着他的手,“元桑你听着,你功绩再多也是我元仕子,上了战场奋勇杀敌乃是为国为民,不罔杀无辜之人,便是无罪。”他听着,抬头看着面前这位“金枝玉叶”,“何来冒犯一说?”
“是,元桑谨遵姑奶奶教诲。”
元贵妃有时觉得这个孩子真是有趣,都怪宫里规矩多把他教的有点呆板,她吩咐厨房为他做一些喜爱的桂花糕。元桑坐在公主的摇篮旁边,看了她一炷香才敢伸出食指触碰一下她。
粉雕玉琢的娃娃,眼睛大大的,她的手好嫩,像天上的仙女一般,甚是可爱。
【作者题外话】:小娃娃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