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杀你啊,放轻松,别紧张。”沐如岚说着,拉长了手上的胶带,把一部分贴在白素情脖颈后面的椅背上,然后伸手按住白素情的额头,把她的脑袋往椅背上按去,叫她脑袋仰了起来,白素情想挣扎,却奈何一个脑袋的力气根本敌不过沐如岚的手,胶布从她的额头上横贴过去,卷了好几圈,最后再次贴在靠椅后面。
剪开之后,她又开始从白素情的下巴开始,贴到她的脑袋上,同样绕了好几圈,叫她的嘴巴无法张开……
好一会儿,呈现在沐如岚面前的是一个从脚到脑袋都跟椅子紧紧相贴的白素情,双腿分开跟前面的两根椅腿绑在一起,双臂跟两个扶手绑在一起,背脊紧贴着椅背,脑袋仰着后脑紧靠在椅背上面,如果换上白色的纱布,就像一个石膏雕塑。
沐如岚眼眸微微的眯起,十分的享受痴迷,“真是漂亮呐,情情,你果然一早就该为艺术献身了呢。”
白素情眼睛转动努力的想要朝沐如岚那边看去,心脏如雷捣鼓,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上下颚被紧紧的贴着,她除了紧闭双唇之外根本毫无办法。
“不要着急哦。”沐如岚笑容温柔的道,“我们慢慢来呐,今天的步骤要花费的时间和我们今天剩下的时间相比要短上一些,所以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会把情情弄得很漂亮很漂亮的呐。山鸡变成凤凰,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呢。”
粗粗的针在灯光下寒光闪烁,水色的丝线穿过,在末梢打上一个漂亮的小结,随后轻轻的靠上白素情的肌肤,在白素情差点吓晕过去的时候,又突然拿开,懊恼的敲了下脑袋,“差点忘了呢,得先消毒啊。”
被消毒药水擦过的针,显得更加的冰冷凛冽,白素情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
黑色的车子渐渐的远去,墨谦人依旧坐在礼堂中,神色淡漠中又仿佛有些许的复杂暗色。
墨无痕勾着夜白的手走进来,“哥,嫂子要下课了,你还不去接她?”
墨谦人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迈着步子走出礼堂,外面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看不到蓝天,此时显得阴暗阴郁,叫人看着便心生不喜,影响心情。
他站在门廊上,双手插进裤兜里,眼皮缓缓的覆上,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剪影,略显苍白的下颚微抬,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一瞬间仿佛压下了什么,慢慢的睁开眼,那双眼眸平静的犹如深夜中的湖面,平静的仿佛连尘埃都能倒映出来,却又像连这么大的世界都不在他眼中。
他迈开步伐,脚步踩在潮湿的地面,身影显得消瘦清冷,自成一个世界。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明天是你和岚岚订婚的日子,但是就在同一时间,那条线索你要是没有及时抓住,就会消失无影无踪,而你想再一次和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拉近距离,需要的时间有多少,你应该知道。”那个如同花妖一样妖娆漂亮的少年如是说道:“不用想着威胁我,没有一条法律规定我一定要提供罪犯的犯罪线索。So,你选择替父亲报仇还是选择跟岚岚订婚呢?不用太在意,这就是个游戏,订婚这种东西,不过是一场宴会的事,什么时候举行多少次都是可以的吧,不过抓住真凶什么的,机会可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墨谦人刚刚走出庄园大门,天空又飘起了细雨,已经发芽的柳条在风中摇摆,身姿那样婀娜。
忽然,他看到了什么,脚步徒然顿住,目光落在前方,一瞬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落下一支羽毛,轻飘飘的,偏偏荡起了圈圈温柔的涟漪。
柳枝飘荡的柳树下,少女撑着一支浅蓝色的伞,手上还捻着一支细细的柳条,静谧如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勾着笑,浅淡温柔,却偏偏犹如重量惊人的,撞进他的心中。
他总是安静沉默,就像一个冷眼旁观世间红尘喧嚣的君王,淡漠而高高在上。
她总是温暖柔和,就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