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目前的状态就是这样。思来想去,她决定找人咨询一下。当然了,不能问得太直接,否则暴露皇上的秘密,搞不好就被灭口了。
要找就要找一个对皇上的日常起居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的,这个人非盛安怀莫属。
趁着皇上午睡时,盛安怀坐在乾清宫前的屋檐下乘凉,左手握一个大蒲扇,右手托着把紫砂壶,紫砂壶里盛着凉茶,他摇着大蒲扇,时不时地喝口凉茶,倒也惬意得很。
田七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对盛安怀说道,“盛爷爷,我今天听到人说你坏话了!”
“哦?说我什么了?”盛安怀问了一句,一边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他有点好奇,他不轻易得罪人,再说了,谁有这么大胆子嚼他的舌根。
“他们说,你摸过皇上的小弟弟!”
“噗——”盛安怀刚喝进口的茶全吐了出来。茶水喷在半空中,在阳光下折射出一层淡淡的虹光。他淡定地擦了擦嘴角,转过脸来幽幽地看着田七,不说话。
田七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我就是听了一耳朵,说实话我也不信,呵呵……”
盛安怀一点也不生气,好像这坏话的主角根本不是他,他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弟弟,指的不是宁王,而是另外一个小弟弟,对吧?”
田七重重点了点头,脸又无法控制地红了红。
“那个呀,我摸过。”盛安怀说着,又镇定地喝起了茶。
“……”田七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盛安怀反问道,“你也摸过?”
“没没没……我没有……”田七脖子摇得像拨浪鼓。
“其实这也没什么,”盛安怀解释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宽慰,“皇上兴致来了,又懒得找妃子,就让咱们帮把手。做奴才的,就要随时随地懂得为主子分忧,你说是不是?”他说得云淡风轻,边说边偷偷观察田七的神色,心想,皇上,奴才我为了您的好事,可是连脸都不要了。
田七红着脸点了点头。
盛安怀又补充道,“其实不止我,不少人也这样做过,比如,”说着,列举了几个人名,“这些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你别说漏了嘴,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您放心吧,我不说。”田七脑中浮现出这几个倒霉蛋,无法总结出他们的共同点,可见皇上的口味之丰富,品位之独特。
见火候差不多了,盛安怀最终说道,“如果皇上让你做这些,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不用想太多。懂了吗?”
田七重重点了点头。
洗脑成功,盛安怀很满意。
田七还有一个疑问,“那皇上他……他扒过您的衣服吗?”
盛安怀就算再无耻,也无法点头冒认这种事情,于是老脸一红,“那倒没有。”
田七满意离去。一想到这世界上有许多人有着和她共同的遭遇,她就不那么紧张了。
可是她身为一个女孩儿,摸了男人的那个东西,总归这不是良家女子干的事情。但她转念又一想,哪一个良家女子会进宫当太监呢?她其实早就跟“良家”这俩字儿没什么联系了……
再说,盛安怀说得也有道理,她既然选择当了太监,伺候主子本来就是分内的事。
一时心里走马灯似的各种心情过了一遍,她想这种事情想得脑袋发胀,干脆把它们全抛之脑后,出宫去了宝和店。
到了宝和店,一看到方俊,田七就想起了他那传家宝的来历。于是她把方俊拉到一边,问道,“你认识陈无庸吗?”
方俊听到这个名字,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感觉田七周身的空气仿佛突然冷了下来。方俊有些奇怪,看着田七,虽然这位公公在竭力保持着镇定,但是他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
方俊赶紧又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那你干嘛点头?”田七不信。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