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抗让那三人的眼中掠过狠意,大概是打算速战速决,三人提着武器便迎了上来,长刀伴着长棍迅速朝两人袭了下来,江亦成只来得及搂着陆心就地滚了个圈,身手再利落,后背受着伤还要护着一个人,只能防守无法迎击,他虽是反应得快,避开了手臂粗的棍棒,却还是被大长刀在右肩到后背滑下一道长长的刀痕,血腥味瞬间充斥在鼻间。
陆心脸色一变,本能想推开他起身反击,理智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压了下来,改由扯开嗓子,惊惶放声呼救,不远处已经能听到纷乱的脚步声。
她记得右上角有一处保安亭,咖啡厅大厦里也配备了保安。
远方的脚步声让蒙脸的三人也慌了手脚,为求速战速决,持棍的男人狠力将手中的棍棒击向江亦成,被江亦成强忍着疼痛一脚踢开,踢向他那两名同伙,然后迅速拉着陆心站起,朝犹开着灯的铺面快步而去,陆心一边走一边招手放声呼救,让本已赶过来的保安留意到这边,那几人也不敢耽搁,迅速上了车,疾驰而去。
陆心也没时间去追,看着那些人逃离,赶紧转过身,扶住江亦成,一边伸手从他口袋里掏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一边急声道:“江总,您先撑着点。”
“我……我没事。”江亦成艰难应了她一声,大半个身体都虚弱地倚在了她身上。
陆心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只知道他现在脸色很苍白,额头上细细密密地沁着汗,她的掌心下也一片黏腻濡湿,似乎失了不少血。
救护车没到,陆心不敢耽搁,扶着他在一边坐下,小心脱下他的西装外套,他白色的衬衫几乎已经被血染红,看着触目惊心。
陆心苍白着一张脸,沿着刀口往两边撕开了他的衬衫,那道刀伤从整个右肩斜跨到了背部,差一点就砍到了颈部动脉,刀痕的地方还在汨汨不断冒着血。
陆心手指迅速按向江亦成颈部胸锁乳突肌中段内侧,摸索着动脉位置,四指并拢着按压住。
江亦成回头望她,声音因为失血过多很虚弱:“你学过护理?”
“大学时有参加过红会的急救培训。”陆心低声应着,“印象中是这么做的,我也不确定这样行不行。”
好在救护车很快赶来,将几近昏迷的江亦成送去了医院,送进了急诊室。
陆心右侧脖子也被棍棒击伤了,她顺便去拍了个片子,让医生上了点药,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
江亦成的钱包在她手上,江亦成昏过去前把它交给她的,并把信用卡密码给了她,方便她去付医药费,他还记得她没带钱的事。
陆心给江亦成缴完费、处理好自己的伤并配合警方录好口供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她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紧绷的神经却没办法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江亦成那边怎么样了。
手中的钱包无意识地在手里翻过来翻过去,边角扎着掌心微微地疼,让她不自觉地低头望向那只黑色的钱包,想到了那张照片。
刚才忙着给江亦成办理入院手续和忙着处理自己身上的伤,一直没来得及去细看那张照片,也没想起来。
陆心盯着钱包,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它,眼眸在触到那层透明塑料后的照片时停住,照片中的女孩四五岁左右的样子,正抱着个大大的洋娃娃,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女孩的眉眼很熟悉,也是她熟悉的神态,陆心虽然记不起什么时候拍的这张照片了,但照片里的人,她是记得的,和前几天她问陆景珩要的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除了神态差不多,现在的她和小时候已经有了很大变化,眯着的单眼皮长成了双眼皮,肉嘟嘟的小圆脸也长了开来,变成了现在的瓜子脸,而且现在的她也没了小时候那种怯生生的神色。
陆心忍不住伸手将照片取了出来,端详着照片里的宁心,大脑里却找不出太多属于宁心的记忆,只是某些零碎的片段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