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万寿节,那日得到潇泽宴的允承后扶溪放心了不少,但只要沈莫淮还留在大晋的一日,他都是始终悬着心的
潇泽宴这边缘着和原主之前没有接触,失忆这套估计还能再玩一段时间,可沈莫淮就不同了,就如潇泽宴那日所说那般,原主和沈莫淮自小一同长大,莫逆之交深情厚谊,这不管沈莫淮对原主的那份情谊有几分真他都是不敢赌的。
不过好在潇泽宴还算仗义,他那日没白忙活。
许是因着万寿节和大梁大晋两国义和撞在一起,今年的万寿节要比往年热闹许多,这不,他们才从府中出来没多远,各种卖小玩意的商贩声音就没停过。
从潇王府到宫里虽算不得多远,但毕竟代步工具是轿子,还是得走一段距离的,潇泽宴从一上轿后便没说过话,扶溪虽无聊的慌,但也不想自讨没趣,自顾自做到窗边掀开帘子手肘着膝盖欣赏起了街景。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宫门外,潇泽宴才道:“待会你一直待在本王别乱跑便是,只要你安分守己,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那日他本以为这人会借机向他询问兵符的下落的,毕竟这人满口谎言,再加上失忆这种事也不是感冒发热,他压根没信,只是一直静待着,看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可分明那日桌案上匕首锋利,他旧疾发作头痛欲裂,看似无事也不过是不习惯以弱势的面貌示人在强撑着,屋顶暗卫的能力他信得过,毕竟都是一手提拔栽培的,但暗卫动作再快再准也是需要时间的,那日只要这人动手,杀死他自然不可能,但少说有一般几率可以使他重伤。
可这人偏偏对桌案上的匕首恍若未见,反而还有心思敢调戏他,殿前相护,殿内挡酒,殿外维护,还有那日…
自他患了这眼疾后,府中一切能清的障碍物都会被及时清除掉,那日也不知怎的,府中下人疏忽一回,却还偏偏被这人给遇上了,说实话,就那点障碍物,顶多也就是被绊倒出点丑而已,不过大梁那位可是这人的心头肉,看到他出丑,这人应当喜闻乐见,应当高兴才是,可偏偏这人又出乎他的意料,反其道而行之了。
还有那所谓的帮忙,联合之前细数下来,桩桩件件都好像在证明着,这人真的失忆了,不想再和过去有所接触。
那日扶溪是同他这般说的,“如今我已嫁来大晋,且还没了过往的记忆,为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此番入宫,不重要的人也就没必要再见了,若有人找我叙旧,还请王爷都替我拒绝了。”
他自然不会这般草率答应,便问道:“缘何你不自己拒绝。”
可扶溪却道:“若我拒绝,就少不得有人说是做贼心虚,毕竟对于过往的事,我曾听若玉提过一些,对于过往,因着没有记忆,我不作辩解,但往后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还请王爷就帮了我这个小忙罢!”
张口失忆闭口没有记忆,什么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种鬼话潇泽宴自然不会信,不肯于老情人叙旧无非有二,一很明显就是还想放长线钓大鱼,靠这种方式让他逐渐当下戒心取得信任,最后找准时机将他一击毙命,二嘛…
无非就是同老情人谈崩了,知道太多老情人秘密,再次相见,怕被灭口所以不敢相见,而不是避免误会不想叙旧。
若是后者,这人醒悟还不算太晚,沈莫淮那是什么人啊,心里只有天下和霸业,为了稳住三军将帅,杀兄杀父甚至连尚在襁褓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杀,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把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帝王之子放在心上?
若是前者,那说明还挺成功的,至少如今他的猜测更偏向后者。
进入宫门后随着宫人的指引,他们来到了正殿。
由于出门前耽搁了会,他们到入殿之时殿中坐满了人,很明显宴席早已开始。
入席坐下后,镜辰凑到了潇泽宴耳边道:“主子,属下去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