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宴又看不见,镜辰出声提醒道:“王妃,那是陛下和誉王。”
早在来时,扶溪便猜到,此番入宫怕是不易,毕竟按原著来看,这当今陛下看不惯潇王多年,却一直苦于潇王手握重权不敢有所作为,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羞辱潇王机会,怎会忍得住不做点什么。
他今天就是来当活靶子的。
在心里排算了一下辈分问题,待人走近时,扶溪随着若玉和镜辰一同行了行礼,“臣弟参见陛下!”
“见过誉王!”
扶溪觉得如此说应该没错了。
可谁知誉王听后却笑了,轻蔑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扶溪,语气更是满满的嘲讽之意,“一个小小的妃妾竟也敢在陛下面前称臣,这难道就是你们大梁的礼仪吗?潇王妃在大梁身份地位固然显赫,但既到了我大晋,就应当遵守我大晋的礼仪规矩,且抛开这不论,潇王妃您这行的是哪国之礼?我可记得这大梁乃礼仪之邦,最是注重礼仪,潇王妃此等行,可是不把陛下,不把我大晋放在眼里吗?
扶溪看了眼眼前这一副欠揍的嘴脸,心里忍不住腹非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
没事,他自是不会跟一只狗一般见识,大丈夫能屈能伸!
“本妃初来大晋,确实很多规律礼仪不懂,誉王既然如此懂着妃妾之礼,不妨直接告诉本妃,本妃也好不会再叫错。”
誉王面色不善,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后妃家眷,见了陛下,自然臣妾!”
称妾是吗,扶溪微微一笑,现学现卖了起来,“妾身见过陛下!”
言罢他还不忘看向誉王,“请问誉王,可是如此?”
这般识抬举倒让誉王没了兴致,他向来最是看不起这种伏低做小胆小怕事的人了。
他没答话,眼神又投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潇泽宴,想起皇兄方才的话,他眸子微动,嘴角微扯:“不知五弟近日身体可有好些?”
潇泽宴冷哼了一声,“托你的福,还没死。”
誉王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你…”
“哎,好了好了。”此时晋帝出声道“你们俩啊…让朕说你们什么好,五弟你身体尚未痊愈,可不能这般在外面吹,走,有什么咱们进去说。”
可刚被驳了面子,誉王哪里会就此善罢甘休。
想起皇兄方才的怀疑,嘴角猎过一抹阴狠的笑,不确定是不是真瞎是吗?
皇兄做事总是畏手畏脚怕这怕那,他可不怕。
待人走在前头后,誉王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许是提前沟通过,那人一点就通,退出了浩荡的队伍,往后面去了。
扶溪总觉得誉王来者不善,且以原著人设来看,这誉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自大自负心眼小的紧,方才又被潇泽宴薄了面,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在他们快要到殿门口时,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宫人端着一盆水从殿内走了出来。
这,这是…
忽然脑中闪过某些熟悉的情节,当扶溪反应过来,想拉过潇泽宴,可还是晚了一步。
虽说不至于悬梁刺股,但当凉水一下子清透衣衫时,扶溪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忘了这茬。
太监看泼错了人,下意识看了眼誉王,没得到回应后立马跪地磕头认起了错,“潇王恕罪,潇王妃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不是有意的,是方才小皇子说完洗脚…”
是了,小皇子的洗脚水,在原著中这盆水可是实实在在的浇在潇泽宴脸上的,这也是誉王最后为什么会死的很惨的原因之一。
他也不想管,潇泽宴昨天还说要拧他脑袋呢,但…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瞎子,他实在看不下去,且他昨晚思考了一晚上了,如今能摆脱原主那些风流过往,和过去一笔勾销重新开始的办法,就只有装失忆了,他如今只需要根据昨晚说过的话,给自己立个痴情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