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习惯性的手指撑鼻梁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别人也许不明白这些,可在这里待过的冷暖,却恍然大悟,不是他不带眼镜儿,而是这里的人怕他自杀,没收了可以做为凶器的眼镜儿。
当然,她不会戳破这些。
冷暖用祈求的眼神看了看凌犀,凌犀明白了她的意思,递了根儿烟给那个押着归齐进来的他的哥们儿递了根儿烟,搂着他的脖子,半架半抬的给忽悠了出去。
留了一个二人空间给他们。
出门之前,凌犀跟归齐擦身而过,兴许是因为同为好强的男人更明白尊严的位置,凌犀并没有给明显落魄的归齐任何同情的眼神。
反而是一如既往的该不瞅不瞅,该膈应膈应,反正就是没有好眼神儿。
如归齐一般聪明的人自然是读得懂凌犀另类的示好,他笑笑,在凌犀出门前,他叫住了他。
“给我也来根儿烟吧。”
归齐的话让凌犀顿了顿,但也不过只是片刻,他把剩下的大半盒烟都放在了桌上,转身儿走了几步,又回头把打火机递给了他。
当审讯室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冷暖和归齐都瞄见了房间头那个开着红灯儿的监控器,他们谁都明白,除了废话,她们什么都不能说。
坐在冷暖对面的归齐略显笨拙的点燃了这辈子他的第一根儿烟,凭着直觉深深抽了一口,却没有潇洒的吐出来,反而是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