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3天就要结婚了,不管归齐是不是因为她随嘴那么一说而来到这个城市,既然他都带着她了,那也就是说他认定她了。
“不是吧,就坐这儿啊!”
任杏儿有点儿不满冷暖选的有点儿靠边儿上的地儿,也没遮拦的抱怨着。
“那边儿还有两张台订出去了,估计这点儿不来也就够呛能到了,现在调一下应该也成。”
指着比较靠中间的地儿比划着,对冷暖来说,坐哪儿都一样,只不过刚来的时候,只剩这么个地儿了。
“就这儿吧,这儿安静。”
刚点了酒的归齐收敛了对边儿挑剔的女人厌恶的眸子,挽了整齐的袖子,没有要走的意思。
“找安静来什么酒吧啊~矫不矫啊,半夜去雪山多好~”
泄愤的摇着筛子,任杏儿不留面的反讽着,透过她深棕色的美瞳里,冷暖看到了怨怼。
她不喜欢她,不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冷暖到不算太讨厌她。
对于一个不识民间疾苦长大的女孩儿来说,任妄为是大人给她们灌输的,从小被赋予这样的权利,她们都习惯了自信高人一等的在外面晃悠,你要是真让她突然变得谦卑,也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内心骄傲的人,才会随口就会说出自己想说的,随时做自己想做的。
她上的这种劲儿,凌犀上也有,乍一认识你觉得扎人,其实认识久了,倒也还觉得真实。
摇摇头,冷暖自己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有毛病,怎么又想起他来了,直到她手机关机前,他都没打过一个电话儿给她,想来是在家忙的够呛吧,他说过他跟他爸感很好。
原以为离的远了,也就忘了,结果他就像是一个病毒似的,霸占在她的脑子里,怎么挤都挤不走。
真是个赖皮缠,撵都撵不走。
不愿意想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弄迷糊了。
归齐点了不少酒,原本这儿就吵闹,再加上这三个不怎么成的人在一块儿,话就自然不怎么多,话不怎么多,酒自然下的也就快了。
任杏儿也是个能喝酒的主儿,虽然不像冷暖那样是真的有量,可颇有北方女子的范儿,不管量如何,喝酒绝对不含糊。
酒过三巡,兴许是任杏儿实在觉得无聊,也抛弃前嫌的拉起了冷暖玩起了骰子。
冷暖是骰子高手,如果她想放水,她几乎是不会怎么输的,可她今儿基本没怎么赢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直到一天没吃东西的她胃开始不舒服。
她的胃在凌犀勒令她不准在吃辣的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
“怎么了,不舒服?”
虽然灯光过于昏暗,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可归齐还是觉得冷暖有点儿不对劲儿。
“……”
摆了摆手儿,又指了指卫生间方向,冷暖就离开了座位,也没给归齐那关心过渡的眼神儿一个落脚的地儿,只剩下任杏儿,占有的搂着归齐的胳膊,借着酒劲儿把自己整个塞进去。
此时已经是23点50多了,喝了一晚上就等着数那10个数儿的人们都越发的激,音乐也越发的激愤,根本除了口型儿已经听不见说话了。
等从卫生间吐过了之后,冷暖更是觉得胃疼难忍,捂着拧劲儿疼的胃,她没有再从人群里挤回那个角落里去,而是顺着安全通道出了门口儿。
本想躲过那个她不太想听到的声音,却还是在出门前钻进来了那一整条街都在叫嚣的迎接新年的倒数。
“10……9……8……”
把这浓浓的节气氛的倒数甩在耳后,冷暖出门儿就抓了台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名字,逃荒似的不告而别。
她承认,她只是不想看到两两一对儿的新年祝福,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余狼狈。
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面,冷暖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错觉,就好想她自己一个人站在孤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