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小小子起了二心,见狄府出事不停,早借着机会把长南带回家玩过几次的珍王爷更是心痒痒得很,想把义子当真儿子养,他还想着趁长南母亲狄萧氏有事的这段时日,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想法子把长南带回大冕一趟。
现下,他跟萧家的姑娘有了亲,跟萧家更是亲上加亲了,这段时日他就多带一会长南,让他父母看着他们的相处融洽,想来到时他提出带着长南回大冕一趟之事,他们夫妻也不会怎么拒绝……
反正他们的二小子也快生下来了,也忙不过来,且看他们夫妻恩爱,以后生的会更多,也不缺长南这么一个儿子,珍王爷想得颇有点理所当然,所以一直自以为是地朝狄家长南献着殷勤,可惜不知狄家夫妻是怜他快近而立之年,膝下无出,可怜得很,难得他喜欢长南,长南也喜欢他,他们也愿意长南能得长辈一些疼爱,所以从没拦着他与长南亲近,但从没想过真把儿子给人。
珍王爷这日欢喜地扛了头上长南跟着狄禹祥又来了狄府用膳,见到了一老妇朝他们瞪大眼睛,他偏头问狄禹祥,“你家来客人了?”
“娘,娘,娘……”长南一见朝他笑的母亲,立即舍义父而就亲母,朝她伸手笑道,“来抱长南。”
“胖小子,哪抱得起你?”狄禹祥先朝郭夫人行得一礼,见过长辈后,去易修珍头上抱自家小子。
这厢郭夫人匆忙朝行狄禹祥颔首领情后,朝微笑的侄女儿低头低声道,“财神童子连王爷的头都骑得?”
这狄家与珍王爷,岂止可是交情好可言的?
萧玉珠见郭夫人一开口就道儿子是财神童子,她不由看向了胖呼呼,跟门神画时的送财童子完全一样的白胖儿子,再看看抱着儿子,身形颀长的夫郎,觉着自己肚子里才五个月就巨大的第二个,可能还是不会随了他们夫妻二人,恐怕要学了其长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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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修珍是个不太拘礼的,知道郭夫人是萧家的长辈,且看样子与狄萧氏感情甚好的样子,用膳的时候就开口邀了郭夫人共桌。
之后,狄禹祥也开口相请,郭夫人有些忐忑地跟他们同了桌,听易修珍与狄禹祥在桌上说说笑笑如自家亲兄弟一般,一直在旁沉默不语。
这次,萧玉珠依旧避嫌,没与他们共桌。
午后郭夫人告辞而去,在萧玉珠送她到门口的时候,她握了萧玉珠的手,与她道,“这下,伯娘也就什么都不担心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差人给我捎个口信来就是。”
说着,给了萧玉珠信物,出了门回了进奏院。
一回到她住的小院,刚刚一到时辰午歇好,主家那边,偃公那边就都来人请她了。
这一次,郭夫人连犹豫都未曾,应了偃公那边的请。
她已打定主意,所以这明面上的左右逢源之事也不想做了,反正早晚她这一支都要明确表态支持哪家,如今也不过算是提前了。
萧容氏没多久就等到了郭夫人来见她,着实还小讶了一小下,因郭夫人也是那最最会做人的人,很不轻易得罪谁,没想这一次她没有先借推托之词先把两家都推了,然后再一家一家上门拜访赔礼,反倒是来了她家。
只一举,萧容氏就觉得情况恐有变化了。
等她开口想问了郭夫人去狄府之事,郭夫人也没有跟这位杀神一般的老夫人打太极拳,把珍王爷视狄家长南如亲子,与狄禹祥如亲兄弟的事说了出来。
“两家真有这么好?”萧王氏忍不住又先于婆婆一步,问了话。
“如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是不信的。”郭夫人说完,喝了一口水,眼睛往那坐在下首,半低着头的萧玉宜看了一眼。
“那这媒,还真是玉珠侄女为我们家玉宜做的了?”萧王氏看向了婆婆。
萧容氏没有出声,想得好一会后,朝萧玉宜道,“你也别顾那么多规矩了,难得她对你这般用心,你准备准备一下,多提些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