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个都在瞎琢磨他什么时候断气。
真是福气。
薛月见见不得他活在美好幻想中,冷冷一笑,“多子多福,我父如此老当益壮,正该再接再厉,说不得还能出几根好苗子。”
虽然东皇爸爸很为自己的风流骄傲,哪怕一树梨花压海棠也来得起,但忍不得亲儿子这么没大没小,他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混账,就是孤平日惯的你!”
然后脸上刷刷又落了好多药泥。
书房外站着的贴身太监急匆匆进来,连忙劝,“陛下,有什么事您和殿下好好商量,万勿动气啊!您这药敷上太医说了得静躺……”
薛月见没给被女人们抛弃的东皇面子,“我父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我看皇妃们都想随亲生的儿子出宫,您去月谷定居,身边该有个贴心人。”
他扬了扬眉,“至于儿子我……亲事不劳您思量,孩子的事情也不必您来费劲。”
薛月见深谙如何让种马父亲抓狂,说完就走,东皇一把推开给他敷药的太监,止不住地咒骂,“狗儿子忤逆!气死孤了!”
结果薛月见突然又回来,正碰上他抓起宣纸疯狂撕扯。“狗儿子!”
皇子静静凝视。
狗儿子?
太监尴尬噤声。东皇爸爸威严扫尽,恼恨他不顺服,但看不惯又舍不得下手干掉他,越想越暴躁,“滚滚滚滚!”
“夜来亲事未定。”薛月见说,“您要是闲着实在没事儿,正好掌掌眼。”
稀巴烂的纸被蓐在地上,东皇顿了顿,看狗儿子又走了,侧脸和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太监对视,古里古怪地放低声,“你说孤这狗儿子……”
“是不是在外头偷偷有女人?”
人是人他妈生的,狗儿子是狗他妈生的。就算狗儿子他爹不是狗,跟狗他妈搅和生狗儿子,陛下您的名节可能更重口。还不如直接骂自己是狗子爹呢。太监揣摩圣意多年,当然只能心里想想。
薛月见一直不肯成亲,又聪明得过分,软硬不吃,皇帝给他送了很多次漂亮女人都不成,有几次亲事都说到头上也能跑飞。长子奇葩到二十八岁还没成亲。东皇一堆儿子里也有其他成材的,但都不是大才,要么心不在此,要么在此又是个歪瓜裂枣。
饶是高产的薛君生也挑得头痛。像他这样的伟皇帝,选继承人当然要找个十足像自己的,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海纳百川之心胸,还要凤表龙姿视之既知不凡,最好能如他一般风采折人,能臣俯首美人络绎不绝。
选来选去,薛月见是最合适的。但他酷爱鄙视亲爹,而且忤逆不孝。
男人最了解男人。东皇觉得哪怕没有他博爱,雄性生物也是不可能一直耐得住寂寞。
薛月见二十八没个女人,简直荒谬。
贴身太监宽慰东皇,“陛下中意殿下,不就是因为他最像您吗?”顶嘴抬杠的毛病也是一脉相传而已。
东皇不知听没听进去,斩钉截铁地断然,“这混账肯定是在外头藏有人,改天孤要好好瞧瞧。”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东皇这辈子主要宠爱小棉袄们的娘,还没怎么穿穿小棉袄。“那就替孤的小棉袄找找看哪家的小子配得上。”
爱屋及乌,再加上亏欠,嘴上嫌弃狗儿子心里却真香的薛君生打起了给薛夜来找如意郎君的主意。
那小棉袄是个有趣的。
小棉袄的爹是个风流人物,儿子们也多是博爱之徒,那么推论下来,小棉袄也该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博爱。
薛月见把少君当小富婆养,东皇薛君生干脆把她升级成了大富婆。
等少君某日外出回来踏进院中,便见东皇正坐廊下,院中落满年轻俊才。
阳刚的文弱的,风雅的飒爽英姿的,一眼望去眼花缭乱。
要不是皆是锦衣华服,她还以为皇帝上朝改了地方。
东皇对她说,“此是我朝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