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弧突离开酒楼,心里想着这几个庸钝之辈竟然敢做这种天愤人怨的事情,能活到现在委实不容易。
靖王世子其实是找个由头几人碰下照面,借此扩大影响。其意可不是办什么‘花边报’,只是那几个愚钝的东西这么说,也就顺口接下去,刚开始总不好锋芒太露招人怨。
不说穆如闽越带着哥儿几人回到王府,穆如弧突出了酒楼来到街上,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头顶,如意楼的三楼有两双像猎狼一样的眼睛正盯着他。
二皇子说道:“这个老二,你帮我争取过来!”
靖王世子笑道:“他这人就这样,挺虚伪的。”
然后,靖王世子又问二皇子道:“那几个你觉得怎样?”
二皇子笑道:“只是摆个权贵造型的子弟罢了,不过他背后老爹还是有点用处。”
靖王世子笑道:“京都权贵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又不能经商不懂稼禾,可不就只能摆个造型?”
“不过我并不抵触这种人,有时候捧个人场传个消息也还能派上用场。”说完打个响指,两人也下了楼。
两人独处时,二皇子和靖王世子说话完全没有顾忌,目的和野心完全暴露了出来。
穆如弧突心里有点乱,一个人在京都里闲逛着,身边那个跟班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去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哪里比不过老大,可从小父王看他的眼光都比自己更亲切,所接受的教育也更多,就因为他是王妃生的,自己是侧妃生的。
在一家卖糖人的摊子前站了下来,看到那些糖人做得很有趣,旁边有个小女孩站在摊子前舔着嘴唇,眼睛看着那些糖人久久不肯离开,他便买了一只糖人给她,那女孩儿却飞地跑了,嘴里还说道:“我不要!”
他小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便朝那女孩儿离开的方向笑了笑。不一会儿,那小女孩拉着她的母亲来到卖糖人的摊子前,指着穆如弧突说道:“就是这位大哥哥要送我糖人。”
……
一辆马车停在了庆亲王府的大门口,哥儿几个从马车上下来。老大去了王妃的院落,他要将剩余的银子交给母妃。武哥儿独自来到老太妃的院子,看见老太妃在做自己教的养生操,微微一笑便站在一旁等候。
有一段时间没给老太妃做检查,这个老祖宗不是很听话,总是要自己盯着,而她也很享受武哥儿这种佯怒的感觉。
在老太妃休息了一阵后,武哥儿又拿出了那个简易的血压计和听诊器。每次这个时候老太妃就很乖很配合。
“祖母,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很好!再来一次,很好!”武哥儿每次都是这样哄着她,这个时候老太妃总是微笑着不说话。
武哥儿其实很明白,老太妃就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自己的依赖。刚开始不是很懂,次数多了渐渐就明白了。
“今天出门感觉怎么样?”老太妃微笑问道。这个活成精的老人,从武哥儿的情绪中感觉到他好似与平时不一样的情感。
武哥儿笑道:“还好,就是在街上差点被人给偷了,小惩治了那人,还有吃了餐天价饭。”他神秘兮兮地对着老太妃的耳朵说道:“祖母知道那顿饭多少银子吗?”
老太妃微微一愣说道:“多少?”
武哥儿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一千多两。”
这下换作老太妃心疼了,那感觉就像银子在水里打水漂一样。他微微皱眉道:“就日常一顿饭还敢这样花费?以后谁还敢让你们出去?”
武哥儿坚定地点了点头,心疼道:“不光这样,今儿孙儿还当了一回大款签了这个单,现在孙儿可是正儿八经的负债翁了!那账单上可是我武哥儿的签名,那掌柜的说别人的脸不行,只有我这张脸才可以欠账。”
老太妃笑道:“什么只有你这张脸才能欠账,越来越糊弄我老人家了!”
武哥儿笑道:“是真的,没有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