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顺眼,应当如何?连条胳膊都不能卸,还说好待遇。”
褚非凡一旁听了心惊道:掌门也不能随意卸人胳膊啊。
江月明丢给朗云何一个橘子:朗掌门,把嘴堵上。
朗云何接住她扔过来的橘子,将皮剥开,白丝清好,一瓣未动,递了回去。
江月明丝毫不客气,接过就吃,还分了几瓣给旁边的褚非凡:“要不要。”
褚非凡疯狂摆手:不敢不敢,要被卸胳膊的。
他拿起一个橘子:“我自己会剥。”
皮刚刚剥完,江风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对他疯狂示意,眼睛说:放我嘴里,啊——
褚非凡:“……”祖宗欸。
江横天对大家目前的状态非常满意:“好,非常自然,不做作。”
就凭对面那些小鱼小虾,还想找他们的破绽,呵,做梦。
江横天殷勤道:“夫人,你要不要吃橘子。”
应梦怜反问他:“你有没有看见段沧海?”
江横天扫了一圈坐席:“没有,想必还没到。”
应梦怜略微松了口气:“没到就好。”
马车放慢,一队人在城门口停下。
透过掀起的车帘,段沧海半醉半醒,他看到左侧巨石之上的七个大字:晓春不理江湖事。
他又开始哼小调,依旧难听:“云飘风雨过,无处不江湖。”
最近新起的消息,有人亲眼目睹一鬼面人朝晓春的方向奔逃而去,入城以后,再寻不到踪迹。后来,又有人在出城河流的下游打捞到鬼面,经辨认,是黑崖刀客常戴的面具。
几经辗转,面具到了仇问归手里。
昨夜,仇问归拿着面具逼问段沧海:“你可认得此物?”
段沧海一看,酒醒了大半,但仍装作不知情:“什么玩意儿,丑了吧唧的。”
仇问归忍他忍了一路,若不是怕老东西满身是伤进不了城门,以泰峰派的手段,早就折磨得他半死不活。
随行的泰峰派弟子欲对段沧海用刑,全被仇问归拦下了。
仇问归目光阴毒:“你可想好了,进了城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段沧海闭眼装死,惊魂未定,心道:老兄,到底是不是你啊,你他娘的没事带着面具乱晃什么。
如今,晓春城已到,段沧海必须做出选择了。
巨鼓擂响,张府老管家上台,先说了一阵场面话,什么垂柳绿,百花香,今天天气好晴朗……
江月明听得昏昏欲睡,她支着脑袋,眼神扫过对面的看台。
说是看台,其实就是张府特地为参选门客的各位腾出的一片小场地。
江月明估摸着上面的人数,比起真实入城的江湖客数量,台上的参选人实在少得可怜,很多都是被各大门派推选出来拖延时间的货色。
由此见得,此时的晓春城被江湖势力划分为两部分,武馆内,武馆外,无论内外,他们都不愿放过。
倒是严谨,江月明这样想着,耳边听着无穷无尽的开场白,再次冲对面潦草一瞥,她又发现一个细节。
今天,武馆内的江湖客装扮有些特殊,几乎人人腰间都挂着赏金令牌。江月明猜,这帮人肯定私底下商议过了,挂着赏金令的是自己人,他们上台不为取胜,只为迂回战术,消磨时间。
为了抓几个样貌都不知晓的陌生人,他们可谓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枉费张家老爷招揽门客的赤诚之心。
江月明不禁怀疑:真有人想当门客吗?
近百人呢,若是人人的心思都在别处,这场比试不知要持续多久。
老管家终于说完,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奋了,挺直了腰杆,兴致勃勃准备观摩接下来的战役。
管家说:“有请陆之扬、胡三问上台。”
两个挂吊着赏金令的同门师兄弟跨上擂台,对视之后,抱拳拘礼,长剑一出,开始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