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你这种行为虽然不至于说是背叛FBI,但胳膊肘往外拐的操作是板上钉钉的了。
你很快又换了一只手撑脸,把这个引到了自己身上的话题又赶紧转移了开。
你开始向安室透说起了诸伏景光的问题:“说起来现在的苏格兰,他有点古怪哦。”
你不太忍心告诉安室透他的这位发小失忆的事,因为你觉得他们好不容易重逢,这份喜悦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被打击。
但事实上这完全就是你庸人自扰考虑过多,安室透似乎早就注意到了诸伏景光的不对劲。幼驯染不愧是幼驯染,明明根本没有交流上几句话。
安室透:“嗯,我看出来了,他似乎不认识我。”
你:“你看出来了啊……”
“和hiro认识这么多年,这点小问题都看不出来,那我也太失格了吧?”安室透变得轻快了不少的语气间透着他对自己与幼驯染间感情的深度肯定。
这么说那确实是没毛病。
诸伏景光的不对劲是连你都看出来了的事,何况是安室透呢?
“刚才一直没来得及说,他现在的身份是户间神社宫司的儿子。”
你才想对安室透好好掰扯一通关于宫司儿子这个身份的事,以及顺便还想说说十年之前御山光一被神隐的事。
就在这时,诸伏景光已经重新提着木篮回来了。
“我是户间神社的御山光一。”拉开门的诸伏景光亲自做了一遍自我介绍,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抱歉,刚才没有重新向你介绍自己。”
安室透:“该说抱歉的是我。”
“是我才对,居然把重要的朋友忘记了什么的……啊,就是三年之前我受过一次重伤,恢复之后失去了记忆,可能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嗯,我知道。”
轻轻浅浅甚至还显得疏离地两番对话之后,突然就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你实在看不下去地替他们打破了这份不知所措的局促:“你们两个在客气什唔……”
但话说到一半,你被面露微笑的安室透用手指按在了你的嘴唇上。
你:“……”
这个人怎么突然在这种时候强势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你很想直接咬住安室透的手指,不过,你还是很会读空气的没有继续打扰只属于这两人的……也许还还包含了无声在内的交流。
“所以,容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我的名字是降……”说到这里,安室透又停顿了一下,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低落,继而改了口,“我叫安室透。”
“我想也是,你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之一。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在看到你的时候,我的这里……”诸伏景光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跳得很厉害。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也一样。”
气氛焦灼了起来,你有点感觉自己是不是多余了一点。
你又换了一只手托脸,顺便还推开了安室透压在你嘴上的手,推开的同时也不忘瞪他一眼以示你对他这个行为的不满。
重新入座的诸伏景光带来了新的茶,当然,还有一杯苏打水,是给你的。
“其实在安室先生来之前,上田小姐已经和我说过一些关于我的事了,我们以前应该也是同事吧?”
带着敬语的称呼是诸伏景光一贯的说话方式,只是在安室透听来,稍稍有些让他心口一紧。
“叫我zero吧。”安室透主动提出了要求。
不能说出真名,倒不是因为你的在场所以想要故意隐瞒。
安室透的考量和你是一样的,就像你隐瞒下了黑衣组织的事一样,安室透也认为不适合对失去记忆的诸伏景光提及太多可能会涉及安危问题的事,哪怕一丁点的细节都不可以。
这是为了保护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