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在与你商讨眼下的处境,如何才能寻到突破口,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不要总是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邪阙哼了一声:“我看干脆留在此地算了,好吃好喝还有一堆小白脸伺候。”
夙冰老早憋着一肚子气,怒道:“爱帮就帮,不爱帮拉到,真当我稀罕!”
“不稀罕就别问我,谁稀罕帮你!”
邪阙一个猛子跳起来,脑袋好巧不巧撞在风声兽的大耳朵上,不由恼了,一爪子抓过去,骂道,“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吃!”
夙冰正巧放下茶盏,从果盘里取过一枚灵果,放在齿间欲咬,被邪阙一骂,一拍桌子道:“没用便不能吃了!管得真宽!”
“老子又没骂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那你骂谁?”
“老子骂的是畜生!”
此言一落,夙冰一对儿眸子登时寒冬腊月似的冷,阴沉着脸,微泯着唇,面部线条紧紧绷起,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分化魂魄冲进去灭了他!
邪阙也意识到中间可能出了岔子,嘴皮子掀了掀,本想解释一下,但他平素高高在上的惯了,还真拉不下一张老脸。
心头憋着团火,只能拿着风声兽撒气,逮着它一顿猛爪乱踹!
风声兽眼下的修为比他还要高出一阶,但苦逼的是,它清楚他的身份,出于兽类的本能,心里惧怕的要命,哪敢反抗啊?只能缩成一团,两爪抱着大脑袋,满地打滚嗷嗷叫唤,希望夙冰身为主人能够插手管一管。
不过很明显夙冰根本不打算管,她心里想,反正皮糙肉厚的也打不死。
风声兽两只大眼睛都快流泪了,半路领养的果然就是不亲啊!
直到“噗通”一声,像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夙冰才从郁闷中缓过神,终于想起来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举目望过去,原来是慕容靖从榻上翻了下去。
北堂府的下人真是贴心,她只说送进房里,却直接给送至榻上。
另一方面,夙冰还真挺佩服慕容靖这厮,被金丹修士萃过的绳索,捆的像只粽子,居然还有能耐翻动。须知道,这些绳索看似平滑,一移动便会生刺入骨,扎的你不得不服。
夙冰摸摸脸上的面纱,捏着嗓子道:“小子,你是北麓无极宗来的?”
想起他被灵力封了口,便掐了个诀,信手一丢。
慕容靖口关一松,立时吼道:“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你,休想我会妥协!”
回想当年在铜门山外,他领着几名小弟子差点儿没把拓跋战弄死,自己也被他打的满地找牙,夙冰就不免火大。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给她找过不痛快,嘴上不说,心里统统有个账本,早晚有一天,是要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不过抛开旧怨,这小子铮铮傲骨,还是挺令夙冰欣赏。
这时代,有气节的贵族男修绝对是凤毛麟角。
夙冰端坐在椅子上,颇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派头,抿唇道:“据说,你们无极宗还有一名风灵根的男修,生的十分美貌,今日怎么没见着?”
慕容靖眸子一沉:“少卿师弟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