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小纳是忠心的好魔仆,不会在这个时候惹主人不开心……”
吞着口水,纳多多弱弱地把自己的目光从那些让他身体战血沸腾的地点强行拉回,而后拖着他长长的“衣袍”,他又乖乖地蹲回了妖娆所划的刀痕前,在地上无聊地戳着石子。
他这样一阵阵的收魂,歪打误撞地把那些之前看到他背负着妖娆进入山洞的野魂们都收敛到了自己的掌内。
所以那握着鬼王锥不断讯问野鬼们“一个重伤的人族女修在哪里?”的天岽完全找不到关于妖娆去向何方的任何线索。
差一点气得把手里的鬼王锥都生生捏爆!
“你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不是传说只要手握鬼王锥,就如鬼王亲临吗?为何你们这么恶鬼,连这种小小的事情都调查不出来?”
天岽一边纵身狂啸,一边命令身下的雷兽爆发出滚滚雷霆,把那些萦绕在他身旁方圆百米内的野魂都通通轰了个稀巴烂。
在爆发出这最后的雷威后,天岽老头儿的灵气也有了停滞的趋势,因为他座下的雷兽对他力量的消耗亦十分惊人,所以此时只见雷光一闪……那巨大的雷兽也顿时从天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中只剩下天岽老儿白发狂舞,一脸狰狞的身影。
最可怜的是甘露子等三位天人长老,若是离天岽太远,失去鬼王锥力量的保护,她们立即就会失去御空能力从天空中陨落。可是若不离天岽远一点,又会被他身上爆发出来的滚滚威压给挤压得血脉滞留,好生痛苦……
青着脸蜷着身体,三个可怜兮兮的昆山长老跟在天岽老儿的身后。
在这天岽老儿的愤怒中,纳多多的忐忑中,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妖娆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而后耳边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让她万万不能继续徜徉于飘渺的梦境里。
于是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终于从入定中回过神来。
“妖娆,你终于醒了!”
在妖娆张开眼的瞬间,身侧就陡然升起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
这五日来邪冰与应天情一直连眼都不敢眨地守在妖娆身旁,从驭兽环里走出来的他们很快就明白了此地的凶残。
因为二人同时感觉不到丹田里的气旋,也无法呼应自己的战兽,山洞口外只不间断地传来鬼泣与风啸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妖娆是如何在这种绝境中脱离了昆山宗长老们的追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保护着他们的安全,邪冰只隐隐了解这与妖娆圣女殿下的魔仆有关,但按她平日里很少召唤纳多多的情况分析,此时小纳的出现也绝对不是万全之策,所以带着应天情,二人乖乖地一直蜷缩于山洞最深处,没有离开妖娆一步。
“这是第几天?”
看清二人的脸,妖娆就知道纳多多果然很听话地没有从山洞口外进来窥视过自己入定的场面。所以妖娆第一个关心的问题就是自己入定了几天。
“第……第四天吧。”邪冰憋红了脸,掰着手指算道。
“那还好。”
妖娆拍了拍身子,百里尘的药果然好,除了几处隐隐酸痛以外,至少表面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不过这也不是值得特别庆幸的东西,因为接下来还有最残酷的东西在等待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天情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在驭兽环内的时候错过了很多东西,这令他们对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很迷惑。
“唔,这里应该已经不是初元大地,是一片诡异的魂界。”
妖娆知道不把事情说明白邪冰与应天情二人会更迷惑,所以她粗略地描述了一下发生在四天前的光景,只是把小纳的情况简单的掠过了一下。
“这么说我们现在都不可能恢复战斗力却必须与昆山宗的太上长老对战?”
听完妖娆的描述,应天情简直有一种快要疯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