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而且此时最担心的并不是湿婆对自己的纠缠,而是那恐怖的神宗太上长老火纹子兴许是在湿婆身上做了标记而后不断追寻而来!
如果自己真与火纹子打了照面,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而且就算此时把火纹子远远甩在身后,它日火纹子亦有可能寻着湿婆对自己上门来!
所以在抹灭湿婆身上的火纹子标记气息之前,她绝对不敢轻意回到白川冰封城去。
妖娆此时心思飞旋,不断寻找着逃离湿婆追赶的方法。
距离妖娆和邪冰不远之处,有一座座华丽并灯火辉煌的高楼。
熟悉霁雾城的人,都知道这片在东城内惹眼的楼阁建筑群是有名的烟花之地。
花楼的楼主从商之道尤其精明,虽然自己经营的是烟花之地,前楼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但后楼却无比幽静,有偌大的庭院与竹林花圃将四周的喧嚣隔离,仿佛是闹市中的一片桃花源地,清丽出尘。
后楼层层雕花木栏,琉璃明窗,不沾染半点粉脂气息,也不见艳丽歌伎穿梭其中。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强者之气从楼内传出。
许多从初元各地赶来的宗门长老与世家弟子就隐居在花楼后院内,因为此地风景秀丽,宁静祥和。看似前楼市井喧闹,但其实也是一个小道消息集散的重要地点。所以吸引大量高手在此云集。
别看只是一个烟花之地的产业,真正能在昆山拍卖会前入住此楼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等。
就在这花楼后楼东角的一间大房间内休憩的二人并没有入眠,一盏明亮的橙色小灯在房内静静燃烧。
“水伯,这霁雾城我们这来得是第几次了?”清朗的声音从帷幔之后传来。
房间的中央高高挂着一围青色的纱幔,看不清纱后说话之人的容貌,只能隐约看到帷幔后一张软榻上半卧着一个锦衣的男子。
虽着锦衣,但完全没有显赫者的精致雍容,衣物随意地搭在身上,细细的脚踝伸向前方,脚趾间夹着一只样式简单的夹趾木屐。随着男子右腿的抖动,木屐与脚面间发出“啪嗒……啪嗒……”节奏很慢的悠闲声响。
站在帷幔之外的一个老者白须白发,双手佩戴极为沉重的金色手圈,身体孔武有力,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极为浑厚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嚣张外放,但一窥之后却有一种让人瞬间血液凝固的感觉。
吓!这等气场,只怕放在任何一个宗门之内,都必然是太上长老般的存在!
但是太上长老一般都位及天人第四衰以左右,如非关系人族存亡之大事都不现世,但为何这位老者,此时却像一个奴仆一样守护着一位实力不知几何的瘦弱男子?
那这瘦弱男子……是何人?!
听到少主淡淡的询问,这名被唤名“水伯”的老者顿时心底涌起一股苦涩。他追随老主老主多年,怎么不知少主语气中夹带的那丝丝寂寥?
这帷幔后的少主虽然没有明说,但其父失踪多年,少主怪病缠身,这数十年来到处寻医问药也不见好转,数次前来霁雾城的拍卖大会无一不是为寻续命药物,所以他那一句“我们来了几次”的一问,便让水伯心中升起空有绝世战力,却无法救一人的心酸。
“老奴也不记得是第几次,少主就当是来凑凑热闹好了。”水伯讪讪地笑着,尽量用最轻松的语气来安抚少主的寂寥。
虽然他从来看不透少主到底有多在意自己的伤病。但若在老主人归来前少主出现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也无颜再活在这世界上。
何况少主那么才情艳艳,如果就此折损于一场莫名的大病,那绝对是整个家族的悲哀!
“要是真有热闹凑就好了。”
帷幔之后又传出男子慵懒无味的声音,仿佛在他眼里,房间内的一切奢侈摆设,珠宝玉器,都无味得如同路边的石头。他的寂寥,并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