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开始的前两天,老百姓们还不怎么相信这是真的。广济堂也不算忙,毕竟是新开的药房,号子喊得再响,老百姓也不敢拿自己的病痛开玩笑。
不过还好,义诊的第一天稀稀落落的来几个人,这几个人看穿着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穷人,平时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一般有病都是忍着的主儿。
不过在国医馆里任职并被姚燕语带出来的都是随着她去过灾区甚至去过边疆的人,难民区里走出来的自然不会嫌弃这些没钱的老百姓们。况且这些人都有奉银,也不指望看病赚钱。只要他们的恩师姚神医一声令下,他们是绝对的服从,没有二话。
第一天来广济堂看病的百姓不但不用付诊金,连药费都免了。这是姚凤歌配合姚燕语的做法,同时也是为自己将来的生意,她直接叫人在药房门口挂了一个幌子,上写:特请国医馆司医免费义诊,前三天免药费,第四至十天药费减半。
来看病的百姓们得了好处,回去便跟七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宣扬了一番,第二天便有十几个人来看病。
第三天看病的人又翻了两倍。药房门口一字排开七八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身穿国医馆公服的俏丽医女,怎么看怎么养眼。于是诊案前面看病的百姓们渐渐地排成了队。
至第五天的时候,不管是咳嗽痰多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是腰腿疼痛偏瘫中风等重病患者,都闻风而来,把药房门前的大街堵得严严实实。
金家大少的降价方案还没有实施就基本告负。金博英靠在床榻上连声哀叹,说自己愧对祖宗,愧对儿孙,愧对在金家药场药铺入股的亲戚朋友云云。
忏悔了一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金老爷子把两个儿子叫到榻前,认真的询问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配夫人所出的金大少横眉怒目,说找人把姓姚的娘们儿做了,一了百了。此言一出便被金老皱着眉头臭骂了一顿,当即吩咐他暂时把店铺里管事的权力交出来,不许再瞎掺合生意上的事情。
继室夫人生的金二少主张求和,说生意人只求财,不求气。尤其不该跟朝廷作对,尤其是药监署还带着皇上的幌子,姚家和宁侯府如今圣眷隆重,连京城里几位王爷都对他们礼让有加,咱们这些商人又何必以卵击石。
金老听了二儿子的话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思半晌方问:“这件事情若是交给你去做,你能不能做好?”
金二少拱手应道:“儿子愿意一试。”
“好,为父就信你一回。”金博英疲惫的靠在榻上朝着两个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从老爷子房里出来,金大少冷冷的瞥了二少一眼,哼道:“你要去抱那女人的脚尽管去,别拉着我们陪你一起丢人。”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金家二少爷看着他大哥肥硕的背影,微微冷笑着摇了摇头。
二月初六这日是依依一周岁生日,本来姚燕语忙里忙外的不想给她庆生了,姚凤歌不同意,说本来孩子出生的时候她就没见,现在到了一周岁生日了她这个当姨妈的给她过个像样的生日算是补上这个遗憾。
依依小姑娘也的确是招人疼,不足一周岁就会走路了,同时也开口说话,爹爹妈妈叫的很清楚,在姚凤歌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还学会了叫姨妈。
姚凤歌有心表示自己的心意,小依依的周岁宴便办的很有特色。
宴会设在姚家另一所临湖的别院里,这所小别院占地不大,但却是当初姚远之闲来无事读书画画的地方。里面一砖一瓦一石一木都十分的讲究。平日里也就姚延恩兄弟二人来过,族中众人皆没这份体面。
更有老花匠培育的各种珍奇花草或成盆景排放在屋内,或成花架花树在院子里绽放,可谓红香绿玉,芬芳雅致,无与伦比。
姚凤歌还专门请了江宁逸品居的大厨过来掌勺,食材也是精挑细选的。用她的话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