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终于有了几分血色。收针的时候姚燕语却无意间发现这宫女的小手指甲是断的,于是莫名其妙的心思一转,握着她的手仔细的检查那根小手指的指甲缝。
“怎么?”云琨立刻蹲下身来问。
“她这指甲是咬断的。”姚燕语捏着那根小手指头对云琨说,“叫人拿碗水来。”
不等云琨吩咐,旁边早有人递上一碗清水。姚燕语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醒来一脸惊慌的宫女,淡淡一笑,说道:“若你现在实话实说,或许我可以求世子爷饶你一命。”
那宫女只是满脸惊慌,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咬着嘴唇使劲的摇头却不说一个字。
姚燕语无奈的蹙了蹙眉,把她的小手指放进了碗里轻轻地洗过,之后又检查她另外的手指,后来干脆把手指挨个儿的在碗里洗了一遍。之后,姚燕语放开那宫女的手,吩咐旁边的人:“看好她,不许她在咬指甲。”
旁边的人此时若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用在诚王爷手底下混了。有人立刻拿了绳子来把宫女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困结实,另有人拿了帕子塞住了那宫女的嘴巴。
姚燕语把那只碗递给一个太医,说道:“试试看,这水里是不是有毒。”
太医立刻拿了一根银针来放进去,银针瞬间变黑。周围一阵暗暗地吸气声。云琨再回头看那宫女时,已经是凌迟一样的目光:“来人,把这宫女带去西偏房,爷我要亲自审讯她!”
有了这个突破口,事情的进展就很快了。
到晚上,皇上在镇国公,卫章等人的拥护下,带着各国使臣和诸皇子围猎归来,就吩咐人在大殿内支起架子准备烤上一整只野山羊。
经过一下午的策马围猎,中午的那些尴尬被冲淡了许多。各国使臣们也不再是全神戒备的样子,西回鹘的王子尤其高兴,大赞大云皇室个个好男儿,皇上豪爽威武,皇子们更是生龙活虎云云。
皇上很高兴,笑着敷衍了西回鹘王子几句,便借口更衣去了后殿。后殿内,诚王爷已经等在那里。连怀恩都赶了出去,皇上在诚王爷的搀扶下落座之后,沉声问:“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诚王爷在审完那个宫女之后,便决定对皇上坦言相告,绝不偏袒。于是便一撩长袍,跪在地上,哀叹一声,说道:“皇兄,此事臣弟已经查到一半儿了,但兹事体大,所以臣弟也不能妄加评判,还请皇兄先听臣弟之言。”
皇上一看诚王跪下,心里便是一颤。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己登基之后,自己的一妹一弟都是奉旨免跪的。如今他话没出口先跪下,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你只起身说话。”皇上目光阴沉如水,低头看着诚王的脊背。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使我大云朝颜面尽失,臣弟心中惶恐不安,皇兄还是让臣弟跪着说吧。”
皇上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说道:“说吧。”
“是。”诚王又磕了个头,开始把姚燕语如何急救一个忽然中毒的宫女,然后发现那宫女的指甲缝里藏毒的事情跟皇上细细的说起。
殿外,卫章跟黄松交代几声之后便去寻姚燕语,此时的姚燕语正跟张苍北在一起,卫章进来时,她刚好说到那中毒的宫女之事,卫章已经从锦麟卫那里听了几句,虽然不甚详细,但大致是个怎么回事儿已经猜测的差不多了。只是后来对那宫女的审讯是秘密进行的,审讯的结果除了诚王父子之外,别人都不知情。
这会儿听姚燕语又说了一遍,卫章便道:“好了,事情查到这里,总算是有个交代了。至于再深的事情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张苍北却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想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吗?别的不说,就那位文臣之首就不一定能够罢休。以我的话,还是早作打算。”
卫章伸手拉过姚燕语,对张苍北说道:“老院令放心,此事我已有打算。”卫章想着,那些文臣不过会揪着姚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