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缓缓的躺倒了地上,眼睛还眨着,却乖乖的一动不动。
旁边两个厨娘抬了一张桌子来,把老老实实躺着的山羊抬到了桌子上。姚燕语又要了一个输血器寻着羊脖子上的动脉血管扎了下去,然后拔掉了另一头的针头,让管子就那么敞着。殷红的血顺着管子流出来,淌到了桌子下面的瓷盆里。
“姐夫,看到没,羊的这里有一个大动脉,是跟心连着的。人也是这样,在这个位置,也有一根大动脉,从这里放出来的血是活的,这样的羊血才新鲜。而且,而且我用了针麻,它慢慢地死过去,不用挨那一刀,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啊——对了,人如果睡的沉了是不用针麻的。血一点点的流出来,慢慢地就死了。”
姚燕语说着,还伸手在苏玉祥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苏玉祥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
眼看着鲜红的血慢慢地滴满了那只瓷盆,桌子上的山羊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姚燕语上前去拔掉输血器,抬手朝着翠萍,吩咐:“一号刀。”
翠萍忙拿出那只鹿皮包,取出一号刀片旋到刀柄上,递过去。
姚燕语拿刀在手,回头又看了一眼苏玉祥,笑道:“其实这个时候羊还没死呢,只是它身体里的血已经放出了大半儿,所以它进入了昏迷状态。这个时候剥下来的肉才是最鲜美的。”
说着,她手里的刀片轻轻一划,恰如其分的隔开山羊的皮,轻轻地剥开,露出鲜红的肉。
苏玉祥看着她手起刀落那般利索的剥开山羊的皮,顿觉心惊肉跳,险些腿软。
姚燕语把羊皮渐渐地剥开,露出羊前腿的整块肉之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笑靥如花的转头,看着苏玉祥说道:“姐夫,看我刀法不错吧?我跟你讲,这剃羊肉跟剃人肉是差不多的。羊前腿这儿跟人的胳膊差不多。看这块肉,它的作用跟人上臂的肉的作用是一样的……”
苏玉祥听了这话,顿时脸色苍白,冷汗如雨,这……这是杀羊还是杀人啊?!
姚燕语说话间把羊皮剥了大半儿,羊的整个肚子露了出来。她的手上沾慢了血,手里那把精巧的刀上却只有极少的血渍,在阴沉沉的天色下闪着寒光。
苏玉祥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只顾转过身去偷偷地擦汗。
姚燕语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把羊身上那根银针给拔了下来,山羊终于有了痛感,咩咩的叫着挣扎。旁边两个厨娘赶紧的上前去把羊摁住。
山羊终究是没了多少血,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姚燕语此时站了起来,捏着手术刀转到苏玉祥面前,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笑着问:“姐夫,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不……没……”苏玉祥赶紧的摆手,又转过脸去。他看见姚燕语那只捏着手术刀的手就觉得腿肚子抽筋儿。
姚燕语看着他那狼狈样,不由得冷冷的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貌似很遗憾的说道:“其实呢,剥羊皮不是我的专长。毕竟我也没什么机会在羊身上下刀。而且我这刀呢,是专门给人准备的,用到羊身上也不怎么合适。”
苏玉祥暗暗地咽了口唾沫,强自稳住心神,说道;“妹……妹妹不要说了。这,这……”太可怕了。
“怎么,姐夫怕了?”姚燕语却偏生要苏玉祥看着自己,还把手里的手术当在他眼前晃。逼得苏玉祥不得不抬头看天。她还故作惊喜的叫了一声:“哎?姐夫你脖子上的血管好明显啊!”
苏玉祥又吓得赶紧缩起了脖子,并伸出双手把脖子捂住。
姚燕语忽然笑了:“姐夫你怕什么啊?我能拿刀割你的脖子啊?”
“燕……燕语,你……你开什么玩笑啊?这个可不能随便乱说的。”苏玉祥吓得舌头都直了。
“姐夫放心,你现如今还是我姐夫,看在我姐姐和月儿的面子上,我还不想撕破了脸皮。”
姚燕语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精巧锃亮的刀片,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