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笑道:“可见我这里的床是舒服的,你居然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姚燕语笑道:“姐姐还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不让她们叫我一声。”
“叫你做什么?你整日里忙东忙西的,难得睡个安稳觉,可不叫你睡足了么?”
“还是姐姐疼我,蘅儿呢?”姚燕语穿好衣服又跪坐在梳妆台前,让翠微给自己重新梳头。
韩明灿凑过来跪坐在她旁边,手里撵着一只桂花在姚燕语的头上比划着:“她有孝在身,不能呆的太晚,已经走了。”
“我在这屋子里睡了半日,满身都是桂花香了。”姚燕语抬手把韩明灿手里的桂花抢过来闻着。
韩明灿的一颗心不在花上,只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多上上心。”
姚燕语丢了桂花,问:“什么事也值得姐姐如此郑重其事的?”
“是蘅儿的事情。”韩明灿说着,又笑了,“你说,中午那会儿在远处吹笛子的人是谁?”
“是谁啊?”姚姑娘立刻来了兴致,“我当时还想问呢。”
“这人你认识!”韩明灿笑道,“说起来你跟他也算熟悉,居然不知道?”
姚燕语着急的催促:“姐姐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
韩明灿笑着点了一下姚燕语的额头,说道:“是你的如意郎君的得意手下,姓唐的那个。”
“什么?”姚燕语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唐萧逸?”
韩明灿挑起大拇指:“聪明。”
“他今天在府上?”姚燕语这下着实被惊到了,唐萧逸那厮居然还有这本事?早知道的话,去江南的路上就得让他多吹几回解闷儿啊!
“不,他没来公主府,而是在国公府那边。恰好跟我二哥在园子里喝酒,因听见蘅儿吹笛,便心痒难耐,合了一首曲子。”韩明灿笑眯眯的看着姚燕语,“你说,这算不算天作之合?”
“……”姚燕语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可是,蘅儿她……”她喜欢的是韩熵戉啊!
“她已经想明白了。”韩明灿坐直了身子,看着翠微把姚燕语的发髻整理好,碧玉簪子斜斜的插入乌髻之中,只留下如意云簪头。
姚燕语微微怔忡,半晌后方叹道:“想明白了就好。”
“所以,下面该你了。”韩明灿替姚燕语正了正发簪,认真的说道:“唐军门的母亲我认识,是一个很温婉的人。只可惜三年前一场疾病,撒手人寰。他的父亲是老定远将军的麾下战将,老将军去世之后,他便自请戍边,去年在疆场上战死了。所以,他的婚事如今也只有卫将军能替他安排操心了。”
姚燕语顿时无语,又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啊!
说来也巧,姚燕语告辞了韩明灿,从长公主府出来便遇见了唐萧逸,唐萧逸上前来打招呼,又看看左右没有外人,便拱手笑道:“下官给姚大人请安。”
“呃,咳咳……”姚燕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唐萧逸笑眯眯的等姚燕语顺过气儿来,方又低声道:“还没恭喜嫂夫人呢。”
姚燕语又羞又气,脸颊飞红,指着唐萧逸骂道:“你是不是皮痒了?”
“不敢。”唐萧逸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有不敢的?你等着。”姚燕语咬牙哼道。
“不敢不敢!”唐萧逸忙拱手作揖,“嫂夫人千万莫生气,否则我家将军回来非得收拾小的不可。”
姚燕语啐道:“呸!你就是欠收拾!”
唐萧逸又笑着赔了不是,姚燕语方正色道:“行了,天色不早了,我懒得跟你废话。回头有功夫去家里,我有事儿问你呢。”
唐萧逸忙又笑着应道:“是。”
姚燕语摆手吩咐申姜:“走了,别理这疯子了。”
却说卫章那日领了皇上的口谕去查刺客的事情,一去半月有余终于有了结果,带着人证物证匆匆回京连夜觐见皇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