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籽料在手里细看,张子淳在旁边介绍解释,然后请陈厚鹏挑选。
陈厚鹏对玉的了解,也就家里几件别人送来的礼品,挑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看看觉得大小都挺合适的,就点点头:“随便做上40件吧,”
徐航在旁边插话:“子淳,这些原料,彼此看着都差不多,挑不出什么来,你最好把它们全做好了,姑父再从里面挑40件出来,这样就比较容易。”
张子淳点头:“对,这样比较好,因为真动手雕时,每块料都会有具体的情况发生,跟料的本身质地有关系,跟最初设计,还有雕的那位师傅当时的状态都有关系,所以最终成品怎么样,只有雕完才能知道,这里面肯定会出精品,也肯定会有一般般的货色,所以把这100件全雕了,然后从里面挑40件精品出来,是最保险的办法。”
“雕100件,会有困难么?”陈厚鹏问。
“完全没有,我马上排活下去,叫大师傅们把手里的活都停了,赶这一百件,北京,上海,苏州同时开工。这些料都体量不大,春节前应该能够全部完工。”张子淳回答道。
陈厚鹏点点头,意思是:就这么办。
张子淳又邀请陈厚鹏参观地下一层的雕刻室和设计室,又去看了地下二层的库房。陈厚鹏看得连两点头:“不错,不错,很上规模。小张这么年轻,在这基础上好好发展,今后必将大有可为。”
张子淳马上说:“谢谢陈部长夸奖。”心里想:你要是不去当什么副省长,而是升部长就好了,那我原材料问题就不用担心了,至少山料不用愁了,你有批矿权......
四人坐电梯返回密室,此刻一点不到。高平江提议去吃午饭,于是三辆车鱼贯而出。
酒店就订在会所不远,徐航等会要送陈厚鹏,不喝酒,其他两人陪陈厚鹏喝了一瓶五粮液。吃饭自然是高平江唱主场,高平江最会活跃酒桌上气氛,不久就跟陈厚鹏聊得谛熟。
陈厚鹏不露痕迹的询问高平江的来历,公司性质,高平江一一回答,徐航早把陈厚鹏的忌讳和喜好告诉了他,所以高平江说得滴水不漏:农村家庭出身,一无背景二无靠山;地质大学本科毕业,靠自己勤工俭学完成学业;珠宝鉴定专业,所以做买卖各种裸石,尤其是赌翡翠原石(靠招摇撞骗,非法集资,炒煤矿发家,这就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吧,赌博赌石血本无归,这种煞风景的事,也不提了吧;不过除珠宝外,还做其他生意,名下有房产公司,租赁公司,娱乐总会,还有百货商场(亏损就无需说明了吧,谁做生意每笔都不亏的);最后就是自己岳父是某某某,当然,从上周起,是前岳父了。
陈厚鹏跟高平江的前岳父没什么交情,只闻起名,交际场合可能也遇到过几次,总之,没什么来往,但是既然高平江能攀上这样的前岳父,婚姻还维持了五年,夫妻感情好坏是另一回事,至少说明了他是熟知游戏规则的,陈厚鹏放心了。
最怕的就是遇上那种小学没毕业的煤老板,招摇过市,路人侧目,他还不自觉。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陈厚鹏对高平江和张子淳两人十分满意,徐航的目标算是圆满达成。四人握手言别,陈厚鹏拍拍高平江和张子淳的肩膀,表示嘉许鼓励,然后徐航送高副部长回家。
高平江跟张子淳喝过酒了,一时无法开车,于是继续呆在包厢里聊了会。张子淳这里没什么好操心的,于是两人谈了会高平江去巴西的事,又把开新珠宝城的事情讨论了一番,张子淳说会在高平江回来前把市场调查做完,等他回来后,三人再仔细商量。
事情都交代完了,一看时间,快五点了。高平江说:“要么我们去胡丽萍那吃晚饭,泡SPA?”
高平江心里一阵厌烦,脸上却丝毫不露,淡淡的说:“今天周末,我一整天没去门店了,现在得赶过去看看,然后得考虑那100块料,怎么派活。这